,她妥妥地会跟着教主。
跟着张狂的话,好歹可以把夏师妹猛夸一顿,但若与柳绫共处一屋,她总觉得自己下一秒便会被拧断喉咙,一命呜呼。
披上黑袍之后,张狂慢吞吞地捧出一顶幂篱,五指抚过布料,小心地戴在头顶。
锦漓定眼一瞧,发现这顶望着有几分眼熟的幂篱,好像又厚了几层
张狂瞧出她疑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将黑罗纱换成了棉布,然后又加了好几层,这下应该看不出来了。”
锦漓“”
柳绫嗤笑,道“与其挂这么多层黑布,你不如去要个人皮面具,一了百了还省事。”
张狂顿了顿,不情愿道“戴着闷热,本座不习惯。”
。
两人一路沿着长廊走出去,阁楼侧便是浩荡奔涌的西江水,江面还悠悠划过一两叶画舫,隐约能听到歌伶婉转嗓音。
其实依张狂的本事,她大可以直接散为花瓣,卷入凛凛寒风之中,想去哪还不简单。
但她似乎并不愿的样子,而是如一名普通凡人般,也不怎么说话,就这样长廊中慢慢走着。
锦漓不免有些紧张,之前夏知桃在的时候,教主大人总是乖巧听话,甚至有些傻气的。
但夏知桃不在时,张狂便只余了淡漠神色,五指间总是攒着几片花瓣,孤寂而警觉。
像是躲在角落里面,从暗影中看着外边的世界,固执地认为每一个人,每一样事物,每一块地方,都蛰伏着凶险杀意。
锦漓想得出神,两人行到一个岔路口处,张狂蓦然停下步伐,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简略道“有人。”
这可是茶楼啊,锦漓百思不得其解,你茶楼里面没有人走动,这茶楼就不用开张,可以直接倒闭关门大吉了。
但教主大人之言,她不敢不听,只能默默停下来,听拐角另一头,隐约传来小二的说话声
“是了是了,方才还看到过那姑娘,一身红衣,眉眼精致,身旁游着条小鱼的。”
张狂回头瞥了眼。
这描述百分百说的便是锦漓,但她除了平时爱偷懒之外,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做过出格之事。平白无故地,怎么会有人来问她
锦漓满腹疑问,偷偷地凑过去一点,扒着墙角向外看去,发现两位眼熟的姑娘,正于小二站在一处,轻声询问着什么。
她仔细一看,大惊失色。
她说有谁吃饱了没事做,会千里迢迢地跑来找她,原来是望烟那不死心的家伙啊
而且,望烟惦记上个八百年前的理由,固执地下山来找她也就算了,怎么还把夏知桃也拉上了
。
小二擦着汗,苦不堪言道“她便是你们二位的同门罢,之前还在这的,过了个拐角便不见了,我都找半天了。”
“夏师姐,您说她这是去哪了呀”
望烟嘟囔道“锦师姐说好要陪我去后山的,结果整个玉弯峰都没找到人”
夏知桃轻笑了下,悠悠道“谁知道呢,兴许是带着张斓一齐下山了吧。”
耳畔传来几声轻缓的步伐声,夏知桃顺着看过去,果不其然望见了个一身黑衣的人,禁不住“扑哧”笑了。
瞧瞧,她都不用仔细找,对方便已经自己默默跑过来了。
这大热的天,估计也就张狂一个人,会煞费苦心,从头到脚把自己裹成个黑粽子了,也不嫌热得慌。
夏知桃微微侧过头,抿唇笑了下,声音温润,道“这是谁家小姑娘,裹得这么严实”
作者有话要说张狂是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