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这面容清秀、眉眼昳丽的姑娘,连黑袍都披在身上了,难不成就是什么新晋宠妃
五阎老在脑补之路上奔腾一去不复返,而柳绫自然也瞥见了两人,嗤笑一声“乖宝宝回来了”
她从车顶一跃而下,潇洒地打了个响指,便有十几名使徒应声上前。
使徒们中间扣押着个模糊身影,那人低垂着头,面色通红一片,口中嘟嘟囔囔着杂乱话语。
正是之前见到的醉汉。
夏知桃无奈道“柳少主,我还以为您回去了,押着这人是何意”
“怎么,还不给扣人了,”柳绫不悦道,“我堂堂少主,卑躬屈膝地帮你们看守着这人,你们还得感谢我才是。”
说着,黑衣使徒们将手一松,醉汉便歪歪扭扭地倒在了地上。
他用手肘支撑着扶起身子,独眼落在张狂身上,咧嘴笑了下。
再怎么说,也没必要和个醉鬼计较。
张狂将背着的长剑歇下,“哐当”一声扔在地上,道“你要的东西,带来了。”
话音刚落,那醉汉身子猛地一颤。被白雾笼罩的独眼瞬间清明,死死地望着那古剑,身形剧烈地颤抖起来。
还没等别人说话,他便不管不顾地扑了过来,将长剑紧紧搂在怀中,五指间满是泥泞,骨节一根根凸起,枯枝般撑着皲裂皮肤,捧着长剑的动作却极尽温柔。
醉汉将裹剑黑布小心翼翼地解开,没有丝毫怠慢之意,仿佛怀中捧着的不是一把残破古剑,而是至珍至稀的宝藏。
长剑铮然出鞘,剑身自中间断成了两节,却还是难掩其锋寒锐利。
之前的可怖经历还记忆犹新,夏知桃望着心中一憷,不自觉地向后退去,肩膀被人轻轻扶住了。
张狂低下头,声音绕着耳廓,极轻极柔地落下“别怕。”
断剑嗡嗡作响,醉汉五指一个不稳,被其挣脱了开来。
众目睽睽之下,断剑悬浮于半空之中,四周蔓起黑雾,好似凝成了实体一样,藤蔓般缠着剑身。
“这是主子的剑灵。”
醉汉忽然开口,声音不复之前的混沌,清晰而有力“主子死了,但它还活着。”
断剑轻轻晃了下剑面,“铮”了一声,仿佛是在回应那醉汉。
张狂道“找谁”
见张狂望着那断剑,柳绫有些诧异,不由得问道“教主,你听得懂这剑煞之言”
“对,怎么”
张狂瞥了她一眼,迟疑道“它说,要去找找囡囡”
醉汉神色蓦然激动起来,喜极而泣道“这是小姐的乳名”
“我知道,我就知道,”他失声喊道,近乎破音,“小姐还活着”
。
断剑嗡鸣着,被黑雾牵引着向前,而醉汉爬起身子,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张狂与夏知桃立马跟上,柳绫匆匆与五阎老交代了两句,也快步赶了过来。
柳绫望了眼断剑,讶异道“还真让你们找到了,铸剑山庄没有拦着”
“剑庄设了十层禁制,还一同葬了上前剑灵来镇压,”张狂懒洋洋道,“但拦不住我。”
柳绫“”
以后都不能和这人说话了,人比人气死人,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被教主给气出心脏病来。
断剑被黑雾拖拽着,为众人指引着方向。
奇怪的是,它一直没有离开乱坟岗,而是在山坡上四处晃荡,像是找寻着什么。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