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往死里揍,”张狂冷笑道,“九爻行是吧,敢抢崖山的残卷是吧,本座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
夏知桃“”
排行榜那会,小孩就扬言要把云笈、郦谷、不知阁等等数十个地方全给拆了,现在名单上又添了个九爻行,怕不是要从南一路拆到北。
夏知桃叹口气,张狂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她伤口怎么样了,轻声询问道“那你之前的伤”
“幽州后我回了岐陵一趟,已经完全恢复了,”张狂淡定道,“轰十个崖山没问题。”
夏知桃失笑,心道也只有张狂,敢拿崖山来做衡量单位,还一轰就是十个了。
难得见到教主大人,三人都有些兴奋,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地冒出来,张狂望了眼周围,站起身子来。
她竖指在黒帘上比了个“嘘”的手势,声音压得极低“出去说。”
挂了十层黑罗纱,浑身包得和个黑粽子一样,张狂却行动自如,把锦漓望烟两个拽起来,推着三人向外走。
夏知桃走的慢些,张狂跟在她身后,呼吸声平稳而安静,轻柔地融在耳廓之中,让她猛地紧张起来。
等一下,她靠得好近。
夏知桃伸手捂了捂面颊,微微侧过一点头,恰好瞥见张狂轻扶着她肩膀,细白五指搭着黑衣,显得尤为伶白。
。
夏知桃不知想哪去了,张狂丝毫未觉,她严阵以待,紧张兮兮地把三人向外头推去。
因为挂着个“玄华公子”噱头,她蓦然出手打擂台已经引得许多人在意,方才又和三个小姑娘聊了会,更是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张狂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情况,碎碎念叨道“千万别喊我名,那个小郡主太可怕了,我不想见到她。”
她长叹一声,心中后怕“要不是为了帮老爷寻东西,我这辈子不会踏入云笈一步。”
第一次见张狂这样小心谨慎、如临大敌的模样,三人也不敢多说话了,一齐快步向外走,顺利出了武行。
比起武行内澎湃的呼喊、喝彩声,外边要安静些许,街道上人来人往,没人注意到她们。
张狂如释重负,道“出来了。”
夏知桃侧头向后看去,大漠气候炎热,黄沙漫天,就连空气中都好似淬着火星儿。
张狂倒好,从头到尾包得严严实实,幂篱黑纱坠了一层又一层,直愣愣地杵在太阳底下,怕不是被闷得难受。
正午太阳毒辣,望烟抬手扇了扇,皱眉道“教主,你不热吗”
黑纱晃了晃,但其实分不清是摇头还是点头,后头传来个清冷声线“不热。”
锦漓佩服道“这大太阳天的,您穿了多少层啊,就这还不会热,不愧是您不愧是教主大人”
她身旁的小红鱼也跟着晃了晃,似乎郑重其事地在点头。
张狂“被迫。”
拍卖行门口买东西的小贩见三人走出来,眼睛一亮,忙不迭架着他的两个小箩筐,晃悠晃悠凑过来,道“三位天仙姑娘,还有”
他目光落在铺了整十层黑罗纱,浑身上下被遮得严严实实,如同一个瘦长黑柱子站在那里的张狂,一下子顿住了。
遮成这鬼样,该怎么称呼
小贩不愧是小贩,打滚摸爬多年,人练得鬼精鬼精的,迅速反应过来,面不改色道“还有这位英姿飒爽的黑衣侠士,要不要买点什么”
然后,他看着眼前“黑柱子”摇了摇,层叠罗纱簇簇作响,后面传来个清冷声线“不用。”
听声音终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