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千仞锏,却是一群崇尚武力,暴虐嗜血的疯子。
没有道义、没有善恶,千仞锏视人命如草芥,近乎于疯狂地崇拜着强者,认为一切弱小之人都不应存在于世。
“千仞锏明明在魔界屏障附近,怎会无端出现在此处望烟还在里面,还有柳绫,她们、她们该怎么办。”
夏知桃耳畔嗡嗡作响,她一瞬间想出了无数可能发生的事情,寒意顺着脊背上窜,手心间冰凉一片。
“别怕。”
熟悉的清冷声线冲入耳廓,好似淬了零星火花,将所有慌乱思绪尽数压下,只余了熹微静安的音。
她懵懵地抬起头,见张狂扶着自己肩膀,她微微低下头来,漆黑眼睛好似墨染。
张狂一字一句,认真道“你不要怕。”
啊。
夏知桃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指尖掠过对方面颊,落入一片温软肌肤。
她有些失神地仰起头,在那漆黑瞳孔中望见了自己的轮廓,心中忽然在想,她在这里,她站着我的身旁。
我为什么要害怕呢。
。
思绪瞬间放空,无边无垠地蔓过身子,再如被无数丝线牵扯着,一点点回笼。
夏知桃轻轻呼了一口气,将抚着对方面颊的手收回来,低头擦了擦泛热眼角,在心中对自己说
你不要害怕,你不能害怕。
张狂方才被她抚过面颊,见对方收回手,便好奇地抬手也跟着碰了下,感觉冰凉凉的,一点也不舒服。
夏知桃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了,她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有点窘迫将头偏开,轻声道“千仞锏出现此处,肯定与杨家脱不了干系。”
张狂偏头看着那十几辆白骨马车,目光掠过数名被漆黑衣袍遮住的“人”,最后落在那倒悬乌星的纹章上。
她思考了一下。
半晌,张狂犹豫着开口“我从没见过千仞锏,只听说过几句传闻,他们好像也是四大反道之一”
啊
看着张狂那有点迷茫的小模样,刚才岌岌可危、千钧一发的紧张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一点儿都不剩下。
夏知桃哭笑不得,闹了半天,她说张狂怎么一脸平淡,没什么反应,原来对方压根不认识千仞锏啊。
“你怎么看出来的”张狂下意识问了句,结果话出口感觉有点不太对,小声地补充了一句,“抱歉,当今势力太多了。”
她弱弱道“我记不住。”
夏知桃又好气又好笑,心中叹口气,抬手揉揉对方头发,慈爱道“没事,我帮你记着就好。”
身为天下第一大派,崖山将四大反道全部分析了一通,写满不知道多少个卷宗,其中还诞生了几篇让弟子们咬牙切齿的“朗读全文并背诵”。
不仅如此,惊堂峰还专门开了一堂选修文课,讲得便是四大反道的起因经过等等。
秉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准则,连反道们的日常行程、饮食规律,甚至还有风月情史都不放过,什么都能讲上一讲。
夏知桃心中叹口气,回忆起当初讲岐陵山魔教时,卷宗怎么说的来着
“翻云覆雨、掀风作浪;”
“喜怒无常、暴虐成性。”
夏知桃瞥了眼在身旁乖乖站着,认真思考的某人,心道你崖山卷宗怎么回事,一点都不准,全是瞎编乱造。
不过对方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夏知桃便觉得心安许多,与教主大人简略说了下千仞锏的宗旨,还有其危险程度。
“千仞锏长恶不悛,为达目的不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