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凶巴巴地瞪着姜九黎,满脸不高兴,杀气腾腾,但夏知桃出现后,整个人便瞬间呆住了。
长剑“哐当”砸落在地,掀起一阵薄尘。
张狂向后退了半步,漆墨眼睛蓦然睁大,错愕地看着她“知桃你怎么会在这”
望烟挤到夏知桃身后,从侧面探出个头来,好奇地打量着张狂,道“教主大人,你怎么在这里呀”
关于白鹤堂之事,正罗衣帮着含糊了细节,崖山则暂且隐瞒,导致众多弟子们都还是一知半解,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所以,望烟完全不知道白鹤堂发生的事情,单看张狂满身绷带,只觉得很是奇怪“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张狂整个人慌里慌张的,没有心思去回答望烟的问题,注意力全部都在夏知桃身上。
她在原地乖乖站好,落在地上的长剑不敢捡,也不敢踩制糖小车了,她垂眉顺目,一副准备挨骂的可怜模样。
姜九黎手疾眼快,张狂松手,他便趁机把制糖小车给抢了过去,拖到自己身后。
结果一转头,就看见看张狂那副委屈表情,顿时如五雷轰顶,震惊不已“你谁啊”
张狂“”
教主大人很是忧伤,自己优优雅雅喝茶种花的时候知桃不来,怎么自己一和别人打架抢东西,知桃就忽然出现了呢。
。
局势瞬间变化,围观众人见两人似乎没有要打架意思了,只能嗟叹着离开原地,有几个还不满地看了夏知桃一眼,心中埋汰她搅局,坏了他们好事。
夏知桃走进些许,看着对方覆满绷带的脖颈与手腕,心中有些难过,轻声询问道“你伤好些了么”
张狂因半倚在墙边的缘故,身子矮了一小截,恰好对上夏知桃望来的目光,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她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小心转开头来,眼睛望着蔓上青苔的石阶,指尖摩挲佩剑刀鞘,小声道“好多了。”
见夏知桃靠过来查看,张狂更是一阵紧张,身子不自觉地缩了下。乌墨似的长发垂落几缕,柔顺地掩着脖颈,蔓开零星花香。
“离开白鹤堂后,我们径直来了幽州,已经呆了有十多日。”
张狂软声道“我虽还没完全恢复,但灵气已能运转自如,不再滞待了。”
夏知桃松口气“那就好。”
围观者的姜九黎看看夏知桃,又看看张狂,心中涌出一股怪异之感。
在他印象中,张狂要么是暴打仙道第一的狂妄之人,要么是孤苦伶仃,宛如死了老婆的可怜孩子。
但两人交好许久,姜九黎还真没看见对方这样一幅,拘束、不安到了极点,目光却无法从对方身上移开,眼角眉梢皆是喜悦的小模样。
他好奇的不得了,暗道这姑娘人不可貌相啊,生得一幅温婉模样,居然能把张狂给吓成这样
指不定是个什么化神期的大能,随随便便炸掉十栋锁魔楼那种。
夏知桃不知道姜九黎已经越想越歪,在脑补道路上奔腾不复返,她走近几步,见张狂又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自己,忽然起了几分逗弄心思。
“教主大人。”
夏知桃侧着身子凑过去,眉梢微挑,声音中隐着些笑意“对了,我方才好像听到什么狂妹”
张狂表情凝固了。
“哈哈哈哈,”姜九黎大笑出声,把糖人车摇的撒下几根竹签,“崖山那群老东西老吹嘘说这人几万魔龄,简直错的离谱。”
张狂没吭声,愤愤瞪他一眼。
望烟不认得姜九黎,单纯见他容貌标致,唇红齿白的小少年模样,还以为对方很好相处,便好奇地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