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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张狂还没悟出个解决法子,远处传来一声悠远笛声,在遮天深林哦不,空地之间显得格外萧然寂远。
不同于七叶焰的血色红衣,来人白衣凛凛,五指间攒着一支细长水笛,眉心点着一枚叶形佃饰。
他仓皇冲至两人之间,拉住七叶焰后颈衣物,拽着对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神色坦荡,动作迅速,毫不拖泥带水。
七叶焰措不及防,也跟着被拉了下来,他错愕地看向对方,不可置信道“哥,你这是干什么”
对方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唇语说了句“敛声”,便扣着他的头向下压。
“舍弟性子冒失,年幼不识人,一时没认出您来,我替他向您道个不是。”
七叶涟垂着头,低声道“看在郦谷的面子上,还请教主大人饶他一命,手下留情。”
七叶焰眼睛蓦然睁大,盯着张狂看了足足十几秒,忽然爆发出一声
“靠,张狂”
七叶焰满脸不可思议,大声嚷道“你特么是张狂教主,我是们自己人啊早说一句不就好了,和我们郦谷打什么”
张狂“”
七叶涟扣着他脑袋,将七叶焰往地上使劲压了压,苦口婆心道“你行行好,别出声了”
“不是,教主大人啊,咱们都是铮铮反道,我老崇拜你了”七叶焰还在挣扎,“你不满我抢人头,我退开,让你杀还不行吗”
张狂冷冷道“你想杀她”
七叶焰神色坦荡,狠狠道“崖山以降妖除魔为由,白鹤堂为虎作伥,正道斩了我们那么多兄弟姐妹,此等血海深仇,我见一个杀一个”
“崖山我不管,你有本事自己打上去,”张狂道,“但这队人,你一个都动不得。”
七叶涟快绝望了“教主,舍弟脑子不好”
“不动就不动咯”七叶焰愤愤嘟囔,“你说一声我就住手了啊,一家人干嘛要打打杀杀,多不好。”
他悲从心来,好生委屈“教主,我可崇拜你了,你当年打崖山锁魔楼老特么帅了,把那漠无声揍得满地找牙,我洞窟挂了一堆当年盛景,每日瞻仰”
哪壶不开提哪壶。
张狂扶额“闭嘴”
七叶焰被偶像一吼,可怜兮兮地闭了嘴,又被兄长扣着头跪在地上,闷闷地不说话了。
“教主大人,郦谷并非想与您为敌,”七叶涟抹着额头细汗,“此番着实是舍弟莽撞草率,冲撞了您和”
他瞥了眼身后呆滞表情的崖山和白鹤堂,默默道“冲撞了,呃、您的人”
“不不,她们不是我的人。”
张狂慌忙解释了一句,忽然想到我和郦谷废话什么啊,遂板起脸,凶巴巴道,“总之与你无关。”
七叶涟深知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不断搬出郦谷,祈愿对方放过一马。
他态度诚恳,道“郦谷一直想与您交好,若您有意向的话,我兄弟二人愿意传信。”
张狂蹙了蹙眉。
七叶焰险些杀了夏知桃,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对方,而且对自己来说,郦谷也并非得罪不起。
张狂下定主意,转头想叫夏知桃闭上眼,谁知道对方望着自己,极轻地摇了摇头。
“我没事,”她如此说道,“放了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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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桃是这么圣母的人吗
她不是。
她气得要死,恨不得七叶焰灰飞烟灭。
要不是张狂赶来,自己怕是早就被七叶焰一鞭子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