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获得货币的重铸权只是哄哄尼禄就能办到的事情,那么屋大维娅现在要做的事,可不是哄一哄皇帝就能被元老院或是公民大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放过。
就像她通过军费压力来迫使三方势力通过了对罗马妇女的权力修改。
这一次,屋大维娅也要为了自己的野心打造适合银行家生存的环境,甚至可以暗中拔一波竞争对手,防止有“不长眼”的大富豪来跟自己抢生意。
也就是在这时,面色阴沉的韦帕芗来到了巴拉丁山的皇宫,等着与屋大维娅进行新一轮的交涉。
“您就一定要惩罚我至此吗”因与奥鲁斯维提里乌斯私下接触的关系,韦帕芗的继承人提图斯被选入了神庙的祭司预备役中,受到科涅西亚的监控与屋大维娅的远程操控“您应该知道,我无意与您为敌。”
考虑到自己的母亲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玛特罗娜沙龙中,逐渐地偏向了屋大维娅。韦帕芗毫不怀疑自己的继承人要是死在了屋大维娅的手里,那么自己的母亲一定会快速地推出一个傀儡来继承自己的一切只要屋大维娅能开到一个让她满意的价格,那么韦帕芗的母亲不介意让另外的儿女来取代韦帕芗。
“行了,别耍这一套了。”屋大维娅嗤笑道“您到底有没有与我为敌,我心里有数,你心里也有数。既然如此,我们就别说那些废话了。”
说罢,屋大维娅拍了拍手,示意一位等待已久的客人出现在韦帕芗的面前。
克劳狄乌斯最信任的秘书那耳喀索斯,以及曾为小阿格里皮娜服务的阿克代。
可以说,这两人的出现让韦帕芗原本阴沉的脸色逐渐被恐惧所替代。
若不是屋内只有他,屋大维娅,以及这两人,那么韦帕芗会怀疑自己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你想干什么”这一刻,韦帕芗清楚的意识到,他不是为了儿子来与屋大维娅谈判,而是为了让自己的家族免去灭顶之灾来与屋大维娅进行谈判。
“我从小阿格里皮娜的遗物里获得了很有利的东西,比如说,你父亲逃离战场后的一些举报文件。又比如说,弗拉维乌斯家族曾经资助小提比略争夺王位的证据。”屋大维娅微笑道“光是这些东西,就足让弗拉维乌斯家族被清洗上一千遍。”
“我以为您是不屑于用告密者来使政敌破产的人。”韦帕芗舔了舔嘴唇,尽量平静道“光明磊落的君主可不会用这种手段。”
“光明磊落的君主被自己的心腹刺杀在政敌的神像下,而不那么磊落的君主会用不光明的手段达成自己的目的。”屋大维娅反驳道“历史不会记住失败者,所以我并不介意这一点。”
韦帕芗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撑在膝盖上的手逐渐收紧,最后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我知道了。”
“请您告诉我您想做什么。”
“我记得你在担任官时扣押了不少底层的诉讼文件,里面不乏对于伪造货币,阴阳合同,以及克扣军官利息,强行征纳还贷者房产的事情。”屋大维娅轻点着桌面,不容置疑道“不管谁来威胁你,你都要派人重新审核这些诉讼,给予贫困者公正。”
“如果那些不长眼的家伙来威胁你,你大可让他们来找我。”
“我相信他们会和你一样,愿意在破财消灾和家破人亡里,做出正确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去恶补了经济知识的半吊子作者回来了。
“光明磊落的君主被自己的心腹刺杀在政敌的神像下,而不那么磊落的君主会用不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