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随时都能随着光,消失不见。
苏吻眨了眨眼,在不到十秒钟的心疼后,将钢笔甩在桌子上。
开什么玩笑她这是被舒亦安吸引了注意力吗
刚才那明明就是光线问题,那团光就只照着那么一处,舒亦安又刚好站在光圈里。
她真是脑子秀逗了才会去胡思乱想那些根本就子虚乌有的事情。
这么想一想,虽说心里是稍微豁达了些,但在自己竟然会不经意就在意舒亦安这件事情上,苏吻的心依旧是乱糟糟的一团,如同成千上百的丝线缠绕着。
她厌恶这种感觉,想要急切的将这种情绪抛开,但越是着急,就越是手忙脚乱,丝线在她特意去解开的情况下,反倒越缠越紧。
她越来越想知道,舒亦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从别人口中了解的是一个人,曾经自己所了解的又是另一个人,而现在,这人又变了太多,让她完全捉摸不透。
要是不论长相,单从性格上来看,说她们是三个人也不为过。
为了克制住自己再去思考舒亦安的事,苏吻不得不转移注意力。
“舒亦安”她叫她的名字。
“干嘛”舒亦安回过神,她刚才太过专注,没听到苏吻的内心,不过想也能想到,她叫自己准没好事。
苏吻抬了抬下巴,视线落在沙发上“我给你安排的工作内容是,端端正正的坐着,别添乱,当个花瓶就好”
真是份侮辱人的工作,舒亦安本能就想拒绝,但刚要开口,她又有几分思虑道“十倍工资”
“十倍工资”
“好的老板,成交”
虽说这是显得她挺没出息的,但这可是高工资,她又不傻,权衡了利弊之后,怎么可能和钱过不去
舒亦安立刻在苏吻的注视下,老老实实的坐着,如同小学二年级被老师要求把双手放在桌上,坐直身子动也不许动的小学生一般,分外乖巧。
苏吻不自觉勾唇,没说话,低下头继续看合同,偶尔会用眼角余光瞄一眼舒亦安。
她在整蛊舒亦安这件事情上,心情总是十分愉悦。
舒亦安起初想到那十倍的工资,心情也是愉悦的,不过一个小时后,她就不大愉悦了。
到底是个“老年人”,一动不动坐一小时就觉得腰也疼背也疼,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于是她微微弯了背,刚准备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一会儿,一旁认真工作的苏吻却冷不丁开口。
“坐好”
舒亦安“”
无论是用眼睛看的,还是用耳朵听的,苏吻明明都是在认真工作,怎么这人是有三只眼睛吗她稍微一动就能被抓个正着
舒亦安不得已只能挺直了背脊,但是没一会儿,因为觉得实在不舒服,又开始悄咪咪的做着小动作,给自己调整成较为舒适的姿势。
苏吻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低着头,嘴角不自觉漫开笑意,等她察觉到自己情绪有些不对劲时,又立刻板起脸,说“怎么你是胜任不了这份工作吗”
“当然没有”舒亦安抿唇,笑容僵硬,“只是,我现在可以去一趟卫生间吗我保证很快就回来”
无论是哪间公司,都没有员工敢顶撞上司,舒亦安自然也不例外,如果说坐着当花瓶就是她的工作,那么在这件事情上,她也确实应该做好这份工作。
所以,即便知道苏吻是故意整她,但在关于工作的问题上,如果是她自己态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