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拿出酒壶,斟了一杯酒。
“师父说拜访成年人,带酒才上道,所以我就带酒来啦不过我还没成年,就不能陪您喝了。”
她把酒向地面长长一倾,复又斟了一杯。
“哥哥比从前长高了好多,人也好像变了一些不过特别温柔这点完全没有变。
“能从暗部退出真是太好了收到消息的时候,连师父都有点惊讶呢。”她说着,垂眸笑了笑,“我爸爸不在之后,暗部对哥哥其实并不是个很好的去处,但那时一方面是三代火影的要求,一方面是为了我;现在他做了担当上忍,只怕也有一部分是为了”
她再次斟酒,沉默了一会。
“朔茂爸爸,您说,哥哥他真正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像他那样温柔的人如果像为别人考虑那样去考虑自己的话,会有什么愿望呢
“我问师父时,师父只是摆着超嫌弃的脸把冰棒扔到了我头上”她困扰了拧了拧眉,“您说师父是什么意思呢就算是我有时也搞不懂师父的想法呢您和小时候的师父做了那么多年斗争,您一定知道吧。”
七海收起酒壶和酒杯,把三张纸对着墓碑一一翻过。
“虽然还不敢说自己画得好,但是说比小时候进步很多应该没有问题,夸奖我的事我就替您代劳啦我回来得也不久,就只有这几张,下次还会再画的。”她一边说一边把画纸折起,一边又失笑,“我小时候有点傻,就这么把那几张画放在了这,最后也不知道它们都被吹到哪里去了”
她右手拿着画纸向左手掌心一盖,绯红光芒微型旋风一般涌现,转眼又同纸灰一起四散在风里。
“我就告辞啦,朔茂爸爸,中忍考试之后再来您在另一边也要保重身体呀。”她弯着眼睛对墓畔随风飘摆的白色小花挥挥手,伴着一闪而逝的绯光,消失在沙沙草木中。
风势渐强,有云像被引绳牵着一样,飞快地遮蔽过来了。
如雨忍具倾泻而下,穿行其中的绿色身影却像风一般,半寸利刃也未能刮伤他一分。
刃雨悉数落定,那矫健的身影也以一个空翻轻捷落地,他平举双手,露出指间四个短小卷轴。
“干得漂亮,小李”称赞的女声柔软而带着英气,被称赞的少年把卷轴向她一扔,抓抓自己的河童头笑出闪亮的八颗牙“天天对忍具的掌控又变强了,第四个卷轴时几乎没有空当,只凭躲避拿卷轴太难了。”
“但你还是做到了。”天天用绳子把四个卷轴捆到一起,“这证明我还得继续加油才行。”
“那就快进行下一项,早点结束,要变天了。”
听到从高处枝桠上传来的淡漠嗓音,天天把卷轴捆向上一抛,笑着应了句“也是”。她看着那人骨节分明的白皙右手从阴影中伸出、将卷轴捆接住,才将手伸向腰包,她跃上树梢,与小李拉远距离后扬扬头“下一场,再来”
话音才落,天天的手一扬,卷轴骤然抽长
“等等”
淡漠少年突兀喝止,天天却早已出手,漫天忍具激射而出,潮水般向林间刺去。
小李看见了同伴喝止的缘由一个少女突然自树丛中出现,正站在这片潮水之下。他顾不上这一回合的修行目的、闪电一般在剑雨中穿过,只求能赶得及让对方免于误伤。
电光石火间,小李只见那人微微侧身,然后抬头对他一笑。
她身边的忍具在这一笑之中被小李尽数击飞,以她为圆心三米之内形成一片空区,唯有她身侧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