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这时,远远躲闲的卡卡西老师总会拖长调子吐槽“佣金又没你的份儿,你理他们干嘛呐”
七海就会在鸣人“卡卡西老师也拿佣金的说为什么总是躲在一边不干活”的抱怨声和佐助、小樱的怨念目光里笑一笑。
小樱有点看不懂她。
她自称不是忍者,却又戴着忍者才戴的护额;看起来温软柔桡,一点都不像忍者,倒像是书画店中坐在阳光里捧卷的姑娘,可她佩着忍具包、穿着忍者鞋,有时还会戴着半指的战术手套;身材纤细,手上连丝薄茧都没有,可是却什么杂活都会做,有时工作量大了,他们几个都精疲力竭,她却像只散了十分钟的步一样大气也不喘一口。
她像是喜欢鸣人,和七班聚头时大半是和鸣人一起来的,待鸣人也格外温柔有耐心虽然小樱知道她对自己和佐助也是这样的,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跟鸣人还是有些不同;可鸣人每每在任务里或者修行中犯傻吃亏她却从来不管,最多也只是事后递块手绢或者摸摸头。
就如前天他们去药园帮忙除草,她在鸣人欢快地拔药草时把他拎到一旁,细细地教他分辨药草和杂草的区别,说的是“药草培育不易,可别不小心祸害了它们”;而昨天捡拾河道垃圾时,向来就有点粗枝大叶的鸣人果然不负所望,脚底一滑被湍急的水流裹走冲下瀑布,那瀑布落差极大、摔下去显然好不了,她却平静地看着鸣人被冲走,幸好佐助反应神速地冲上去,在半空救下了他。
至于今天他们接到了遛狗的任务,鸣人逞强挑了一条人立起来比他还高的大型犬、险些被拽到陷阱区里,她却抱着小狗站在旁侧含笑看着,一点帮手的意思也无,还是鸣人死死用脚撑住了破掉的防护网边缘,和大狗比拼体力胜出之后才逃过一劫。
一人一狗瘫在地上气喘吁吁,佐助不忍直视地撇开头“这个白痴”
鸣人也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没力气和他计较了,仍然万事不理地趴在地面。七海这才走过去,拽出被他压在身下的牵引绳,把怀中小狗放在地上、把小狗的绳子塞进鸣人手里。
第七班那位不知跑到哪里躲懒、一直无影无踪的卡卡西老师这才突然出现,打了个呵欠“回去了,委托人说10点之前要把狗还回去。”
小樱和佐助只好发挥团队精神,一左一右地把瘫软的鸣人从地上拽起来拖走。
鸣人向来恢复得很快,把四只狗狗送还给委托人时他就已经重新活蹦乱跳起来,等到回了街道上,他连搞事情的精力都有了。
卡卡西宣布自己要去复命所以今天原地解散之后就没了影,丢下四个少年面面相觑,鸣人嘟哝了句“卡卡西老师总是这样”,又被小樱敲了头。
七海有点无奈地笑了。
“那我也在这里和你们分别吧,今天辛苦了。”
鸣人顾不上捂着被敲痛的脑袋了“小七不和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吗”
“我和别人约好了,所以今天不和你们一起了。”她挥挥手,“明天见”
小樱知道那个“别人”大概就是井野七海和井野是好朋友的事,她听七海自己说过了。她隐约觉得心里有点难受,却不想深究原因。她转过头,笑着看向佐助“那佐助君,我们”
看到佐助落在七海背影上的深邃眼神,小樱的话语戛然而止。
她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
佐助君难道、难道对七海
她却不知道那双清冽墨瞳在几秒钟前还是一片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