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甚至是有点震惊了“自来也大人会教我吗”
自来也作势思考“除非你拜我为师,我才姑且可以考虑一下”
七海当然能听出玩笑之下的潜台词可是,就算她再见识有限,也知道拜传说中的“三忍”之一为师是多少人挤破头也做不到的,这样有点梦幻的事情真的可以就这么随便地发生吗纵然是知道自己因为爸爸的缘故被爱屋及乌的七海也有点茫然了,她不自觉地歪着头,喃喃重复“拜您为师”
这突然变长的反射弧看在自来也眼里就是完全犹豫,他在“不是吧难道我居然会被嫌弃吗”的难以置信和“要是第一步就失败了可怎么办哟”的恐慌中漂泊了几秒钟,摆出蛤蟆仙人华丽的出场架势,正待再接再厉自我推销,就见女孩睁着那双熟悉的蓝眼睛,问道“挂名老师吗”
“啊”自来也僵住了,发觉这个跟不上脑回路的感受和那张脸一样令人怀念。
“还是说您准备在村子长驻了”
这抓重点的能力已经初现锋芒了,自来也干咳一声,避重就轻“要叫师父你先别管那么多,总之想学就得拜师。”他蹲下来,长长的辫子逶迤在地上,“怎么样,错过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我可是看在你比他们都可爱的份儿上才要收你为徒的”
“他们”是指爸爸和哥哥吗
七海看了会地面上的白发,抬头弯起眼睛,甜甜地喊了一声“师父”。
客厅里响起白发仙人得意的大笑,卡卡西靠着外面的墙壁,也跟着露出一个轻浅的笑容。过了一会,他抬起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
在旗木家蹭了顿晚饭之后,白发仙人在门口与他们告别。
“明天我就不来了。”他摸着身旁小姑娘的发顶,深深看了一眼卡卡西。
少年没有回应,他低头注视满眼天真的女孩,经过一个下午的教导,她已经顺利地改了口“师父有事要做吗”
自来也闻言一本正经地叉起腰“你师父我要去取材这可是关乎忍界无数成年人幸福的头等大”
卡卡西一把将七海捞进怀里,双手捂住她的耳朵,冷酷无情地送客“再见,自来也大人。”
自来也一噎,嘟囔着“讨人厌的小棒槌”扭头走了。七海挥着手把自来也目送出门,拉住卡卡西的手臂单纯发问“为什么不让我听了呀哥哥”
“是想告诉你,即便是师父的话也不必全都理会。”
听起来像玩笑,可少年的眼神是那么认真。七海若有所感地仰着头,娟秀的眉尖微微蹙在了一起。
“怎么了,哥哥”
卡卡西的视线飘忽一瞬,又立刻定住了。面罩下的薄唇拉成一线,他松开自己泛白的指尖,指向书房“七海,有件事我想跟你谈谈。”
“谈谈”,一个过于正式也过于郑重的词,通常不会用在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子之间,七海半点也没有被重视的的开心,不知为何,她甚至对此感到抵触。她埋住心中攀起的退却,跟在卡卡西身后进了书房。
窗外是夜幕与霜雪,呼啸的冷风在树枝间簌簌穿行,屋内的温度却很宜人,浅橙色灯光将目所能及的一切都渲染得一片暖盎。七海在桌子旁边正襟危坐,卡卡西看着她,蓦地想起她发现玖辛奈照片的那天,恍惚回忆里那硌着七海脖颈的桌沿正抵在他的喉咙上,令他有种即将窒息的错觉。
“还记得涡之国吗我们前阵子聊过。”
“当然啦涡之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