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幼虞将锁取下,轻轻一推,门开了。
屋外的光芒照进屋内,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昏暗,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靠墙摆放的黑色的八仙桌,看起来很有些年代感。
桌上有一个罩着白色灯罩的铜烛台。
桌面看起来很干净,没有打开房门前舒幼虞想象的那种满目灰尘,干净得甚至不像常年无人居住的样子。
桌子四角上有雕刻精美的暗纹,虽然不怎么起眼,仔细看来又相当的精致。
两张矮背太师椅端端正正的放在桌子两旁,椅上还放着两个看起来特别软乎的红锦缎靠垫。
八仙桌后是一张靠墙摆放的条案,条案上摆着一对纯白的瓷瓶,秀丽又文雅,其中一个瓷瓶里插着一根长长的白色羽毛,鲜亮得好像是刚刚脱落的一般。与孔雀羽毛有些不同,具体是什么舒幼虞也不知。
条案两旁的花架上放着两个红陶花盆,只是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讲究,这屋内和屋外似乎都刻意规避了植物,这让习惯了屋内屋外倒处都有点绿色的舒幼虞看起来有些违和。
两边的花架后方还放着两扇屏风,舒幼虞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发现这两边的屏风似乎都可以折叠起来,而屏风的后面,则还藏着一方空间。
舒幼虞走向一扇屏风,将之推折起来,向屏风后的空间走去。
屏风后面是一墙隔断,拐了个弯之后,就看到了内里,竟然是一间卧房。
房中的一张红木架子床占据了这个房间的大半位置,青布碎花纹的被子平平整整的铺在床上,看起来有些温馨。
舒幼虞忍不住走了过去摸了摸,有些软乎,感觉特别舒服。
现实世界现在正值夏季,相当炎热,舒幼虞宿舍的四人不喜欢浪费,却也不得不天天开空调,晚上才能安心入睡。
这个世界却不同,即使这里也是阳光充足,但也并不炎热,温度大概只有二十度左右,相当的舒适。
在这种温度下,再有这样一张床,的确是十分享受了。
不过,舒幼虞想到这间商铺多年未开,这张床还是上一代主人留下来的,又收回了手。这床也是老物件了,她有些下不去手。
舒幼虞又去看房间里的其他东西。
架子床的右侧是一片巨大的窗户,窗框是木制的,窗门却是透明的玻璃,采光特别好,也使得这间卧房相当亮堂。
窗边有一张书案,靠墙的一侧还有一个博古架,博古架上放着一些书册和摆件。架子床的另一侧还有一整面墙的书架,书架上的书不算多,但罗列得整整齐齐的,看得特别舒心。
舒幼虞本想向那个书架走去,但晃眼之间,却看到那张书案上似乎放着什么东西,便又半路转了个弯,向书案走去。
走进了,就看到书案上放着一封信。
如果是原主人的信,舒幼虞大概就直接忽略过去了,但她清楚的看到,那泛黄的信封封面上写着“致后来人”四个字。
舒幼虞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那封信拆开看了。
写信的人不知是来自哪个时代,语句半文不白,虽然通篇是用毛笔写就,但除了极个别的一些,大多都是简体字,舒幼虞不需要连蒙带猜,就能明白其中所表达的意思。
写信的人的确是这间商铺的上一代主人,信的落款处,还盖着金色的百花域主章。
信上说,她早料到自己再也回不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