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处传来的温热吐息让神烨有些无措地偏过了头, 薄毯下属于另一人的肢体此时正牢牢地困住了自己, 肌肤相贴传来的触感意味着两人都未着寸缕。
辫子少年无声地张了张嘴, 昨晚醉酒后发生的一切在他脑海里完整地播放了一遍, 那些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宛如施加了超清滤镜, 连细枝末节的小动作都没有放过。
我的人设不是喝醉就断片吗
短暂的失神后, 神烨用他唯一活动自如的右手给身旁这人来了一记干脆利落的手刀,还沉浸在睡梦中的中原中也彻底昏了过去。
“啊啊, 未免也太糟糕了吧。”
辫子少年一边暗自嘀咕, 一边从中原中也的怀抱中挣脱开来。明明处于昏迷状态,对方却依旧固执地将他锁在怀里。直到光脚站在了地毯上, 陡然接触到冷空气的身体条件反射般自发紧绷,这时的他才有了几分所谓的真实感。
视线扫过昏暗的房间,被暴力撕碎的西服与衬衫可怜兮兮地团在角落里,手腕上还挂着某人的领带。某种冠以安全二字的道具倒是看不见踪影, 因为根本就没用那件东西
神烨默默望天,不对, 是望天花板。
技术出乎意料的不错
姑且有爽到第三次简直完美
划掉重来。
毁尸灭迹还是把人给揍到失忆
前者他绝对会良心不安, 后者后者大概永远也不可能达成。
神烨左手握拳, 在右手掌心轻轻一敲。啊, 果然还是先给自己找件衣服穿吧。
轻车熟路地来到中原中也的衣帽间,衣物与配饰被整理得井井有条。让他感到诧异的是某个特意腾出来的柜子里挂着几套再熟悉不过的斜襟长衫,甚至还准备了尺寸刚好合适的贴身衣物。
换上惯常的穿着,神烨推开了连接盥洗室的木门。一番洗漱过后,他鬼使神差地往里面那间用磨砂玻璃隔离出来的浴室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浴缸顿时映入眼帘。
于是某些无法描述的画面再次不甘寂寞地闯进了脑海,超清就算了,还附带了同样无法描述的音效。
神烨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第一案发现场。
重新来到卧室的他随手搬了张椅子,就这么坐在床边盯着被迫失去意识的中原中也。
帽子先生有着一张赏心悦目的脸,随着年龄的增长,脱离了稚气的眉眼愈发吸引旁人的目光。由于他之前的动作,盖在对方身上的毛毯滑至腰腹。漂亮的肌肉线条暴露在空气里,虽然比不上夜兔那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肤色,却呈现出另一种健康的白。
神烨微微前倾,带着凉意的指尖在这人身上漫无目的的游移。数十道淡粉色的抓痕以及初现青紫的齿痕如同烙印,清晰地记录着昨晚的一夜疯狂。
“啧,明明吃亏的人是我吧。”辫子少年不满地撇了撇嘴,拜非人的自愈力所赐他身上的痕迹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连那处隐秘部位也感觉不到丝毫不适。
尽管如此,也没办法将事情当做从未发生过,自欺欺人不是他的风格。
夜兔的爱是本能。
神烨突然想起母亲曾说过这样一句话,那时久卧病榻的江华已经虚弱到无法进食,不断衰败的生命力只能通过输液的方式来维持一线生机。
双胞胎中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