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时秋愣怔,一时间没了动作,下颌被迫抬起, 无意识地喉咙滑动了一下,视线所及内都是眼前这人。
一股燥意从下颌被触碰到的地方蔓延开来,鼻尖萦绕着是厚重的木质香, 像沉重的檀木, 又像寺庙里焚香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丝薄荷的清凉, 是只属于眼前这人的味道。温柔又强势地将她包围, 呼出去的气又带着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吸进肺里, 让心里那团火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
简时秋伸手搭上了莫北桥的手腕,冰凉细腻的触感,她能感觉指尖下这人的脉搏, 很快甚至比自己的心跳还要快上几分。
“姐姐”
这一声低喃犹如一粒火星掉进了干柴之中,是欲念冲出牢笼的信号。
简时秋缓缓阖上眼睛, 手上用力将莫北桥拽了下来, 抬起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
当她覆上那抹微凉时,只是单纯的触碰就让她从心里发出了一声叹息。那在心里翻腾着的渴望, 终在此时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水渍声与喘息声,从两人的唇齿间溢出。
她承认了,方才她不敢看这人,的确是她想做坏事了。
“砰”的一声脆响,难舍难分间不知是谁的衣摆带落了桌上的茶盏, 简时秋回过神,一把推开了莫北桥。
“您好,有什么事吗”门外守着的侍者听到声响,声音有些焦急却也不敢推门。
莫北桥直起身,一双桃花眼还带着未散去的水雾盯着简时秋唇上颜色不均匀的口红,微微喘息着。
“别动,口红沾到了。”她蹲在简时秋面前,伸出手,细细的擦拭着她的嘴角上不小心沾到的口红。
简时秋一动不动,脸上红的厉害,脑子不停回放着刚刚的事情。
是她
是她先主动的
莫北桥蹙眉擦了半天也没见擦干净,忍不住啧了声,复而似乎想起来什么眼睛亮了一下。
擦不干净,那就吃干净好了,莫北桥如是想道,起身又覆了上去。
“干净了。”莫北桥看着简时秋还泛着水光的红唇,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眸光沉沉。
她又定定的看了简时秋一会儿,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简儿乖,嘶”,腰间的软肉被人拧着狠狠的转了一圈,硬生生阻断了她的话头。
“姐姐,我错了,疼。”莫北桥求饶,换来了一记眼刀还有小半圈肉。
“真的疼”莫北桥泪眼汪汪带上了哭腔。
简时秋霎时松手,吸了口气,别过脸不再看她,指尖微微发颤,心乱如麻。
莫北桥的唇角扬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想要再揉了揉她的头,这手才抬起就放下了,有些怂了。
哎是真的疼。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转过身去开门的时候,简时秋又转过头来了。
简时秋坐在椅子上望着门口那在跟侍者交代事情的年轻女人背影,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烫的厉害,心里的悸动是不会骗人的。
刚刚那一切都是她先主动的,都是她想要的。
她想就算这人是毒,她也会甘之如饴。
莫北桥交代完事情,让侍者进来收拾了摔碎的茶盏,重新在简时秋对面坐下,柔声道“菜凉了,我让人重新做过,再等等可好”
简时秋垂眸抿唇,搭在膝上的手又紧了紧,似乎这人总喜欢在话后头加个可好,好不好。
这人的态度,她明白的,是把那把尺交代到了她的手上,她们之间的距离由她丈量,由她来定。
但她又该如何丈量,如何来定,她不知道,她没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