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简时秋放下手里的文件, 捏了捏酸胀的眉心。
“辛总,让您过去一趟。”展敏扫了一眼被简时秋挪到茶几上的包,心下了然果然是没把手机拿出来。
简时秋愣了一下, 下意识地在桌面找起了手机。
展敏无奈,就算是神仙也有迷糊的时候,“您的手机还在包里呢。”她把包从茶几上拎了过来。
简时秋抿了抿唇, “谢谢。”从包里把手机翻了出来, 上面果然一连串的未接电话,昨晚关了静音今早忘记开了, 她叹了口气, “辛总有说是什么事吗”
“辛总没说, 只说让您忙完了再过去一趟就行了。”展敏顺手把简时秋已经处理好的文件整理起来放到了一边,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应该也不是什么急事吧。”要是真急的话也该跟之前那样直接杀过来了。
简时秋蹙眉, 什么等她忙完再过去,这话一听就没什么好事, “算了, 我现在就过去吧。”
总经理办公室和副经理办公室离得倒不远,不过是分在了过道的两个尽头罢了。
简时秋腿长走的也快, 不过两分钟也就到了,她敲了敲敞开的门。
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干练女人背对着门站在落地窗前打着电话,闻声转了过来,见是简时秋来了,指着手中的电话, 冲着她无奈的笑了一下。
简时秋也没跟她客气,直接坐了在沙发上,等着她把电话打完。
耳边是一口纯正的美式英语,她敛眉听了个大概,又是美国那里的代工厂出了问题,果然是调派过去的负责人不行,连着两年了大小问题不断。她面上不显,心里却开始盘算着要换哪个人过去接手了。
过了会儿,幸月挂了电话绕到简时秋对面坐下,眉眼含笑,“都听到了”
“听到了,负责人不行,得换。”简时秋面无表情的看着幸月,用着十分公式化的口吻做出了最客观的结论。
幸月一听乐了,“当初让你去,你又不去,现在又说人不行”
话还没说完就被简时秋飞了一个眼刀硬生生的噎住了,干笑着揉了揉鼻子。
简时秋是她一路带上来的算得上是她半个徒弟,别人那儿都是徒弟怕师傅,到她这就反过来了,是她这个师傅怕徒弟了。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看不懂简时秋,就像她不懂为什么简时秋五年前从墨色跳槽来了涟新一样,现在她也不懂简时秋为什么那么抗拒出国,执意要守在京城。甚至有时连出差都不愿意,只要是要离开京城两天以上的她都不愿意去,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凭简时秋的能力,现在坐在这个总经理的位置上哪里还会是她幸月呢。
“你打算怎么处理”简时秋垂下眼睑,指尖搭在膝盖上轻轻的敲着。
幸月轻咳了一声,端起了架子,“我打算亲自去一趟,实地考察过再考虑新的人选。”
“亲自”简时秋似笑非笑得盯着幸月,这种事哪里用得着她这个总经理亲自出马,跟往常一样随便派个高层过去就行了,这只老狐狸一定另有图谋。
幸月在简时秋的注视下率先别开脸去,“董事会对这件事很重视。”说得干巴巴的。
简时秋看着幸月红到滴血的耳垂,心下了然,“小珥在美国你又怎么她了”
陈珥是简时秋的大学室友跟简时秋关系还算不错,毕业以后也时常联系,前两年陈珥作为陈氏集团的继承人出席了涟新的酒会,不知怎么的就跟幸月看对眼了。正所谓是干柴遇烈火,幸月也充分的体现了三十岁的女人如狼似虎的这个特性,当晚两人就滚在一起了,第二天就顺理成章的好上了。只是陈珥有个毛病一生气就往国外躲,逼的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