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总是在上演,她觉得应该是一天一次,每天有新的孩子加入,但也有更多的孩子死去。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轮到自己,后来再送饭时,她也能像其他孩子一样窜出去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不敢浪费掉一粒米一口汤。
这日,又到了孩子们互相拼杀的时候。
她躲在暗处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突然,她这狭小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她仅有的一点光芒全部挡住。然后她听到门削拔开的声音,她的门,开了。
一把匕首哐地一下被扔进来,来人说道“新来的,五天了,该你了。”
春儿沉默片刻,从角落里缓缓站起她从第二天开始便不再躲在床底下了。
她捡起地上的匕首,那应该是被谁用过的,上面的的血渍早就黑了,入手冷沉,可也沉不过她砍柴的镰刀。
来人见她不哭不闹,有些意外,挑了挑眉又走去了下一个洞穴。
春儿一步步走下台阶,站到了广场上。
她戒备的看着别人,别人也戒备地看着她。
今天也有新加入的,要么抖得站不起来,要么哭爹喊娘,广场上一片混乱。但等到铜锣敲响,有人大喊一声开始的时候,这些人死得最快。
春儿观察了几日早有些发现,因此虽脸色惨白,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站着,逼着自己将沉静的双眼放出狼一样恶狠狠的目光盯着别人,有人退走,也有人不管不顾挥着匕首砍上来。
第一个要砍杀她的是一个男孩儿,比她高一个头。春儿知道他,他已经参加过三次,只要再活下来两次,他便可以从这里出去。
杀过人的,哪怕是孩子,眼睛和心也都变了。
他冲来时春儿吓得本能想转身逃走,可她逼着自己去面对,逼着将眼前的人当成她以前拿柴刀砍杀过的兔子野鸡
她在那男孩儿的匕首挥下来时往旁边一滚,那男孩儿砍空了,因冲势太猛人也跟着踉跄了下,她此时已迅速爬了起来,拿着匕首反冲了上去,然后捅进了男孩儿的肚子。
湿热的血洒到她手上的时候,她手抖得险些拿不住匕首。
男孩儿痛呼一声倒下,她嘴里哭诉念着“这是兔子”“这是野鸡”,抽出匕首又狠狠一刀插到了男孩儿的胸口,那男孩儿痛至扭曲的面孔落进她眼里,他死死盯着她,没过一会儿就断了气。
她拔出匕首,霎时一股鲜血喷了自己一身,甚至流进了嘴巴了。
她瞬间呕吐出声,可这时又有一个女孩儿朝她冲了过来,那口尚未来得及吐出去的鲜血就被她反吞了回去。
等这场拼杀结束时,二三十个孩子只剩了十个,春儿腿上身上都被受了不轻的伤,却总算活了下来。
之后就有人送来水和伤药,她忍着疼痛清洗伤口换了药,吃了饭,然后躺倒床上休息。
这才是第一天,往后的每一天都只会比今天更危险。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被她杀死的四个人,闭上了眼睛,她必须好好休息。
她杀了五天人。
这五天,她从不和别人合作,也从不主动出手,但只要来杀她的,她一定会拿起匕首狠狠反击,中间也不是没有九死一生的时候,还算幸运的是,她总算活了下来。
第六日,她和活下来的十来个孩子被带走,经过狭长昏暗的通道,不知走了多久,她们到了另一个更大的广场。
沉默的打量四周,这里的气氛比之前要冷沉许多,似乎是因为在这里的孩子都已经见过血的原因,也因为大家都知道,只有杀死对方,才能活到最后。
所以他们这些新来的,在那些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