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说个事。”伊布的表情认真起来，“你有没有过转会的想法。”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是个天才，艾萨克，我任何时候都会这么说。”他也把椅子往后挪了一点，让宙斯去沙发上和耶梦加得打闹，“你有资本挑选自己想去的球队，而不是让球队来挑选你，在这点上，我们是同一类人，至少我希望我们是同一类人。”
“我暂时还不准备转会。”艾萨克菲尼克斯的目光看向窗外的灌木丛。
“嘿，小子，不要被弗格森误导了。”伊布直言不讳地说，“你对曼联没有责任，对亚历克斯弗格森也没有责任，准确来说你根本是西汉姆联的青训，曼彻斯特除了把你改造成中场以外并没有对你做什么需要你留在这里报恩的事情，你也不必对这里抱有留恋。”
那张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不想谈这件事”，艾萨克原以为使他心存犹豫的只是保罗斯科尔斯，但不可否认的是，真正浮现在他脑海里的还是那个亮着暖光的圣诞夜。
他知道那只是稍纵即逝的浮光掠影，可对他这样对人来说，哪怕是一点火柴的微光都能让他抓住不放。
至少在他能够真正在正式赛场证明自己之前，他还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服务员把红茶和甜点端了进来，又在房间内奇怪的安静氛围里退夹着拖盘出去，艾萨克用叉子切开一块点心，餐盘里的树莓蛋糕意外地合他的胃口。
伊布不想把他逼得太紧，随即从善如流地换了一个话题，“话说回来，我最近就准备从国际米兰转会，也许会去巴塞罗那，你知道的，虽然穆里尼奥和我的确挺合得来，但狮子总得寻求一些新的挑战。”
“我猜是因为你今年没拿到欧冠。”艾萨克戳穿了他冷幽默下的真实想法，“而穆里尼奥的脾气虽然和你很合得来，但他的战术限制了你的自由发挥。”
“话可不能这么说。”他挑起眉毛，没有直接承认他的话，“你不觉得自从电话门过后世界足球的中心就从意大利转移到西班牙了吗，我有种说不太出来的预感，明年的世界杯冠军多半也是他们。”
艾萨克划蛋糕的动作用力了一点，餐叉在磁盘上划过，发出一阵刺耳的尖音，他不耐烦地扔掉叉子抬头看他，“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这也要生气”伊布又捏了捏他的脸，“英格兰球星最多的时候都没什么机会，何况现在这个青黄不接的阵容，你还没进国家队呢，小子。”
艾萨克原本准备用“总比瑞典这种连预选赛都进不了的国家队强”这句来刺他，但这句话说出来总有种被他拉到同一个层次的奇怪感觉，他嘁了一声，用力咬下一块叉子上的蛋糕。
“对了，你到时候要去看比赛吗，我可以帮你多买一张票。”他随口问他。
“用不着。”他往红茶里面略显犹豫地放了一颗糖球，似乎认为再多放一颗就会糖分摄入过量。
伊布没忍住笑了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语气随之柔和了些许，“不用对我这么警惕，艾萨克，我只是希望你开心，至少在我面前的时候开心一点。”
艾萨克菲尼克斯抬眸看他，那双灰绿色的眼睛又嫌弃又不耐，似乎想说“你以为你是谁”这类的话。
“我是你的朋友。”他这样告诉他，用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把那个稍显廉价的单词改写得昂贵又非同凡响，“只要你想，我永远都会是你的朋友，无论你作出怎样叛经离道的决定，我永远站在你身后。”
“切。”艾萨克菲尼克斯被他麻了一下，把鸭舌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