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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血痕】(2/3)
息,再一联想他,那么瘦齿颊一动,糖果被咬碎的响,竟然略略惊了她一跳。

    轿车就放慢了速度。

    红灯亮起的街口,余光里能清楚看见他,坐在那怦然地一炸,一动不动,久久的,恍然回神地摘下眼镜,捏着衣摆轻轻蹭掉镜片上的雾,她不疾不徐“要是我下班的早”

    旁边他的动作一凝,变的迟滞了,没戴眼镜便敞着湛亮的眸,胶黏着她继续说下去。

    “还可以抱一抱。”

    语声落定,瞄见小竹子果然蠢蠢欲动地扑簌目光,却不答话,空气浮尘,如海面零碎的金沙细漾,点亮他侧脸明晰的线,额发犹乱着,长指悄无声地互缠,动的十分缓慢。

    与他不同,鹿安一旦安静,便恢复了以往的薄懒。

    她在想,不久前他对待那名警察的态度,抱着似乎不耐,蜷缩逃避的状态,连平时在大排档,也是见他偶尔被迫才会回答客人的问题。

    他的人际交往能力,确实存在障碍。

    路不远,熄火让他先用早饭,她继而拿瓶牛奶放到手心里捂,捂得微微热了,他饭吃的正好差不多,直待卷干净最后一段油条,接过她递来的牛奶双手捧紧,热着耳朵尖再咬上吸管。

    日头渐烈,男人眉眼弯起的轮廓明亮极了。

    鹿安望着,半开的车窗徐徐穿入暖风来,仿佛小抹雪糕,温温的融化,甜糯流淌,刷拂耳下,更是种微痒,索性倾身上前放纵地揉揉他头发“一会我跟你一块收拾”

    听见她说的,江默只觉得心里一跳,一口气将牛奶也解决,他一早想好,于是低低的叫了声“安安,你吃,我很快就好。”饭盒里她爱的虾饺他没动,放回她手里匆匆地下车,赶回民工寝室,站定在门前,才没有动弹。

    没忍住寒气横生。

    缓慢推门,满室的狼藉逐片出现,同时扑至的腥味激着最深的郁戾扭曲,攒在太阳穴里重新闷疼,他红着眼,经过腥味根源,那沾了脏白的格子床单,被揉成一团丢在了床上,眼边越烫,站得自觉麻了,这才找包收拾行李。

    结果回头,还是停在了床边。

    这是她躺过的地方,不管是她,还是这床被子,然而一扫其中几处明显的干涸,沸涌的血管又隐隐撕裂,正在这时,指尖一沉,江默滞了滞,由她嫩若无骨地牵牢。

    鹿安看了一眼他的床,温沉的道“我们走吧。”

    她眼底并不存在一丝变化,始终平静,不过他比常人敏感,贴着她指骨的皮肤确实生寒,知道她是真的动怒,隐约焦狂,“安安”

    “我知道不是你。”

    楼道的霉味没变,烈日高照加剧了腐坏的气味,只管牵着他快步逃离,到了外面才抬起脸来看他,不止平静,唇畔的梨涡扬的似乎柔和“只是一件小事情。”便放手,顾自走在前面。

    随着她动作,他感知僵滞,升起的安稳轻易摇晃,连忙跟紧。

    既然阿竹要搬来,那公寓是不能住了,好在她瞒天过海托人置办了新的住所,连父亲也一同瞒着,原本接下来该要找阿姨先解决三餐问题,现下刚好,能径直开向超市。

    兴许是胸口细微的沉抑,女人难得散漫的把采购任务全交给他,所以临到付账时,面向默然收捡食材的身形,鹿安眼皮一颤,顺着他的颔勾画到敛着僵紧的唇角,后觉地想伸手帮他,结果被他抢先夺走了塑料袋。

    迅速装全,转来,欲言又止。

    她态度一软,溃散的黏稠飞快凝聚,叫他好半晌眨了一下,含着光,像是竹叶柔软的尖控制不能地卷了卷。

    又小心翼翼,努力地想舒展靠近。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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