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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2/3)
招待所里他们刻意留了人看守着他,所以他逃脱出来,不免会经历一番缠斗,落得满身淤血,其中最重的,还是遭受棍子闷打的后脑一处。
    这一路疾走奔跑,着了夜风,他现在头疼发重,在她卷起他衣摆清理伤势的时候,整只竹克制不住巍巍地绷起,勾着她的手渐渐昏沉。
    他还在发着热,眼见走向了越来越严重的程度,手上烫人,鹿安强行从他黏缠的小动作挣脱,给他拢好被子,想问问退烧药在哪,“阿竹,阿竹”
    他没办法回应,说不出话来,冷水浸透的毛巾被他生是烫成温热。
    重新取走拧干,泡入冷水,拧的半湿搭回他额头上,她开始去翻箱倒柜,声音尽量放轻,翻找着来到阿竹父母的房前。
    隔着门犹豫不决,终于还是推开。
    药没找着,倒是置着电视机的柜屉里,其中有一格专放小孩的衣物,整整齐齐一摞一摞,金色帛布包裹的物件亮在衣服旁。
    一只小银环,边缘露出帛布,花纹熟悉。
    她过目不忘,凭以前翻看和哥哥幼年的合照,亲眼见过她和哥哥一人戴有一只这样的手环。
    确定屉子里的衣物不是哥哥的,鹿安拿起那银环,借着光想看的更仔细。
    银环的内部冷光泠泠,比较清晰地刻有生平八字,应该不会有错,原来在外公寿日的那天,阿竹在她母亲房间,对着哥哥的照片有片刻的错愕,是因为某种机缘巧合下,他是见过她亲生哥哥的
    这天发生的事情过满,鹿安不耐去想,只有等她回去将银环交给外公看,到那个地步,她再找阿竹问明白。
    没找着药,倒是在灶房找着了料酒,看了看度数,回来床头,小竹子蔫垂的叶尖如装着雷达,若有所觉地朝她挪挪,只是眼皮太沉,够到她的手便拽住,骨节收紧泛白,克制不住,仿佛一直在找她。
    架不住他的软,鹿安单手,用酒配合起穴位按摩,不知多久,多少他的烧退了些,她才放心地准备睡。
    隔日一早。
    窗外初露蟹壳青色,阒静宁谧。
    拽着她的手动了一动,江默渴的醒过来,手腕微凉,正晾在两团被子间的狭缝,牵着她,使她的指尖同样在被子外受着凉。
    他眼里水意尽散,轻轻替她裹好,头发着沉,汗水干黏依旧疲重,小心翼翼地起身,下床去大门前的台阶坐着,垂头轻抵膝上蹭蹭。
    乡下阴冷,晨风沁着寒直钻衣领,沿着冷白可见的颈背而下,逐渐感觉到不再热,然而那股凉风一停,体温回旋,席卷上更深重的眩晕,等确定这眩晕愈发严重,他撑着,慢吞吞地摸回自己的被窝里,越过了她的被边勾回了里面的手。
    收进指间里扣。
    先前回来,听她的话躺下时,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安安对他好,是他要不够
    心虚地拱起被子埋埋,怕风寒过给了她,只留出一双眼睛,静缓地扑簌。
    烧到全身发软,快支持不住,她指尖一挠。
    鹿安是在他手里生生地烫醒。
    记忆断续地回笼,她抬起眼睛,光线朦胧,他眸光水润见底,薄被遮埋的边线堪堪是那盈了红的眼睑上,洇着濡热的痣,湿漉漉的,很是惹人疼。
    迎接她的注视,阿竹不住地正泛出心虚,接着,越来越近,凑到她鼻尖前。
    额发乱软,却糯的拼出了气颤。
    “安安”忍着喉咙疼,紧张堵胀磨出一个字一个字来,小声“安安我”眼眶就红了,扣着她手指发紧,“我不想走,可不可以,不是租赁”半张脸闷在被窝里,他还在眨着,湿水成珠。
    掉进了枕头。
    “能不能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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