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年而已,你们干嘛苦着脸。”
“”36年,比吴邪走过的生命还要长一点儿,也是张启山曾经生命的三分之一了。其他人就更不必说了,姜贺才30,林雨的年岁又打了对折。
所以三十六相对来讲,是个他们难以企及,无法推测的数字。
“三十六年哎”姜贺不明白白发儿一脸的无所谓是从何而来,张启山的脸上都有点恍惚好不啦。
“我们要在这里建国吗”姜贺一紧张就停不下来这张嘴。
“36年,太短了,”白发儿看着面前的景色,“有阳光、大地、蔚蓝的海水、背后还有葱郁的树木。”
吴邪看着白发儿一脸度假的表情,想起曾经在迷雾中,绞杀白发儿时曾经看到过白发儿在生死之际出现的传导画面,一般人对于这种画面是无法读取的,甚至无法看到。吴邪当时精神力已经散发到每一个点,所以白发儿视角主观记忆的映像也就传到了吴邪眼前。
斑驳陆离,无穷无尽业火炙烤和雷电击打,大地都是皲裂的,熔岩流窜。白发儿视角前手臂手指血肉模糊,骨骼碎裂,恢复后又重复着筋骨剥离的状态。
光是看,都不忍心。这也是为什么吴邪从不羡慕白发儿的金手指,他所看到的画面只是苍茫记忆中的一点,谁也不知道这样的轮回发儿经历了多久。
这事儿,只有张启山知道。张启山那时候的意思和吴邪一样,尽量不要去刺探别人深藏的秘密,有些伤口,他们彼时作为刚相遇的人,不太适合多嘴。
而现在,他们是过命的伙伴。
吴邪伸手去摸了摸白发儿的头,是种安慰。三十六年,对于白发儿的经历来讲,确实很短。
“喂”白发儿没躲,但对张启山说,“张大爷这不是我主动的。”
张启山知道吴邪的心思,也站起身来,凑过去去摸了摸白发儿的头,“轻松点儿。”
“嚯,我哪儿看起来不轻松,我一脸的度假好不啦。”白发儿耸耸肩,摊手。
说完这话,张启山拍了拍姜贺的肩膀,然后走出背阴处,观察着目视可及的方向。
姜贺看起来大大咧咧,但人也不傻,他一定少知道了些什么。而这件事,吴邪必然知道,要找时间和吴邪聊聊了。
幸而,现在只有时间最多。
“都打起精神来,这种地方风雨说来就来。阿贺,你刚才看到河流了吗”张启山问。
“没有,不过这种地形,形成如此浓密的森林,内河肯定在。”姜贺。
“今日暂时不进入密林。”吴邪。
“我们可以干脆烧过去,还有什么危险可言,”白发儿随口说着,简单粗暴。
“不行,”吴邪和张启山同时说,连姜贺都摇摇头。
吴邪解释,“如非特殊情况,危及生命,我们最好别破坏这座岛,要知道,三十六年,我们只有这座岛。”
白发儿点点头,认可,其实她也是随便说说。
资源总是有限的,他们还知道要呆多久,可以按着所需去保护即将给他们给养的土地,甚至连离去之后的事儿,都不必太过思考在意。很多时候,生活在某个星球上,资源那样有限,时光那样冗长,而却不是所有人都会去保护脚下的土地。
人们对此,觉得理所应当,然后受到自然的惩罚后开始亡羊补牢。挽救总是赶不上破坏的速度,区区百年,也许很难见到最后的衰败。现在的活着的人总能掩耳盗铃般安然的闭上眼,而后代未必还能永享安眠。
可这一切,人们不认为与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