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在想吴邪什么时候能在感情问题上稍微主动一点,张启山确认吴邪对他是有感情的,这种自信不知从何来。
张启山往前走了一步,吴邪没后退,可什么时候吴邪能往前走一步。他们之间到底横着多少身份地位的心里落差,张启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又不是个愣头青,这些事情、这些时光本身就存在,不可能几天就要求吴邪看开这一切。
张启山从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这么急性子,把自己头发胡噜个半干,拉开浴室,告诉自己再有点耐心。
张启山这个凉冲的时间有点长,吴邪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想不脑补,不然一会儿吴邪就会因为自己脑海里的画面把自己蒸熟了。
张启山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一抬头发现回箱里面的东西都被清空了,现在看起来就像个毛坯房。
“干嘛呢”张启山看着吴邪站在回箱正中打量着四周。
“装修啊,你不是拿了很多东西回来。”吴邪总得找点事儿干,不然俩人经过刚才那一道,现在面对面得多尴尬。
“你也要像小雨一样弄壁纸”张启山也站到吴邪身边打量着这个三十平方的空间。
“那个太麻烦了,我就想把家具换一换,把书在整理整理,让轮回之灵把我所有的书都复制一遍。我在咱们家里放一份,在臂环里面放一份。你觉得呢”吴邪抬头看了看张启山。
“好啊,那就按你说的来,你有时间也方便看。”张启山说着,家里啊,挺好。
“你知道吗,我刚才看了看你从撕裂者里面的带回来的物件儿,真的”吴邪说着举起大拇指,“仿制的真好,连我都辨别不出来。”
张启山看着吴邪的大眼睛里带着一丝欣喜,心尖儿跟着发热,伸手摸了摸吴邪的脑袋。张启山看了看手环,休息时间还有几个小时,两个男人说干就干。
商量了很久,拿着纸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一点一点的将家具和摆件放在回箱中。他们两个的意见偶尔相左,两个人各执一词。
张启山对茶几的摆放位置有特殊的要求,而吴邪的书柜必须放在远离厕所浴室。
“你之前也没对茶几的摆放位置有特殊需要啊”吴邪看着茶几,茶几和沙发必须得一套摆着,这明显是要抢他预备放书柜的位置。之前茶几和沙发就随便摆着,也没看到张启山喝茶喝的哪里不顺心。
“之前是之前,我现在对家里的摆放还是有要求的。”张启山歪着头看吴邪,在家里这两个字上面咬着重音。
吴邪盯着张启山好一会儿,转开头笑了,“行,那咱们重新来。”
两个人又重新画图商量,偶尔争吵偶尔迁就。摆放拾掇了好久,终于可了俩人满意,只能说是俩人互相迁就基本满意。毕竟张启山和吴邪,谁的家里以前都没住过其他人。
张启山和吴邪都是对自己的家有着固定模式喜好的人,不管是生活三十年还是生活一百年,这俩人活的非常的自我。
自我的人,生活里突然可以容得下别人。
在书桌上有挂架和笔筒,挂架上面挂着吴邪的长锋狼毫勾线笔,笔筒里插着威尔永锋钢笔。
就如两个断了时代的人,忽然有了深刻的交集,要在生生死死里浮沉,日日夜夜里相伴。
张启山扫着被重新归置后的房间,也觉得满腔温馨,也许有的人天生在情感上就比较包容比较被动,慢慢来吧。
张启山看着两张并排的床,心里想,早晚得扔掉一张。
吴邪看着两张并排的床,心里想,一定要撑得更久。
一个看多出来的那张床如眼中钉,一个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