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吴邪举着蛋卷冰淇淋，林雨很开心拿走了草莓的。
张启山觉得这很幼稚，但看着吴邪举向他的手，有些无奈的选走了巧克力的。他已经很多很多年、至少六七十年没有吃过这么少女的甜点或者叫做举着的打散的冰棍刚吃一口觉得好甜，不太适应这甜度。干脆三两口就给都塞在嘴里了，之后口腔里带着冰霜感倒是蛮舒服。
吴邪看着旅游图在脑海里为小镇画下最基础的方向认知，地图上也影影绰绰出现小镇的框架。
林雨一面舔食一面给几个手机互相打电话，存号码。吴邪给张启山指了指去中学的方向，车子开动。
金属碰撞的声音，吴邪才注意到警车后视镜上挂着一串钥匙，拿下来查看，上面有个牌子上写着居住区东街19号。张启山顺着吴邪的动作看了看钥匙。余光看到吴邪一口一口的吃冰淇淋，突然觉得吴邪手中的香草味儿应该很好吃。
吴邪被张启山频频侧目给弄得有些尴尬，他以为张启山是个隐藏的甜食控，也没想就举到张启山嘴边。张启山也没言语，就着吴邪的手就咬了一口，恩，确实是香草味的好吃。
吴邪把剩下的一点解决掉，擦了擦手。正好到了中学，看到了个穿套装的美丽少妇在学校门口不断张望。
林雨刚把手机和充电器揣好下车，美丽少妇就迎了上来。
“嘿叶子”老师斯黛拉，亲昵的推了推林雨的脑门，“感谢上天，你还知道去警局回头我真该带你好好转转这个小镇，来了半个月了，还是个迷路的小东西。下次你要做什么，让同学陪你去”
“好的，斯黛拉老师。”林雨歪头，她之前在警局里和好几位警官有过交谈，倒是很适应光字的状态。
斯黛拉感谢张启山和吴邪找到她的学生，领着林雨进入了中学。
这就是他们支线任务需要保护的主要对象，吴邪和张启山相视，上车。
居住区东街19号竟然是张启山和吴邪在维尔西小镇的家。打开门就看到玄关挂着他俩的照片，都是从不同次世界截取出来的，里面布置的很中式很古朴。
两个人仔细看了看，很多家具摆设就像是从原世界他们两个的家里复制出来的，物品被很有规律的穿插摆放在一起，就像是把两个家融合在了一起。对旧物的熟悉感，让他们觉得亲切又诡异。
走到书房，书柜里有吴邪早年和建筑有关的书籍，还有张启山喜欢的字画。在书桌上有吴邪早年常用来写瘦金体的长锋狼毫勾线笔，也有张启山在民国时最喜欢用的古早威尔永锋钢笔。
二楼卧室里很传统的在双人床头挂了一个很大的照片，是他们在海神号参与跨年晚宴时正装举杯的照片，君子俊朗玉面成双。在这样的环境里，看起来就像是结婚照。
吴邪感觉再一次被大道空刷新了象限，他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中，感觉自己像是真的和张启山结合了很多年，这种感觉让他有点错位。
结合这个词弄得吴邪心里一惊。
“内个内个我先回学校找找，姜贺把手机送过去，这样一直断了联系也不好，你还没下班，接着巡逻吧。”吴邪用手在上衣上找兜，掏了两把才把手放进兜里，蹭了蹭兜的里衬，手心有点出汗。
吴邪说完就跑下楼梯窜出门，张启山看着吴邪的背影先是皱眉，然后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开来。
老而不死最鸡贼，张启山的接受力强、承受力也强，生而艰难、活而不易、伴难寻。他快半个月才能想通的事情，得给孩子一些时间去慢慢接受。要知道，一旦觉得尴尬的事情，就已经代表这些事已经波及到了情感和生活，如果毫不在意又何必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