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很久，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在我脖子上，”吴邪在回忆，“我大概七八岁吧，看的神话最多。不喜欢穷奇，你知道的，神话中对穷奇的评价。”
    张启山听到这个，很感兴趣，半倚起身，看着吴邪。
    吴邪扫了一眼张启山，接着说，“我不想带，我有点怕，古玉、还是血玉、上面是凶兽。可我爷爷和我说，是你给我的。是老九门张大佛爷戴过的，从脖子上摘下来，亲自给我的。”
    吴邪抿了抿嘴唇，他不习惯煽情，可他想把这话说完，“你知道那对我来讲是怎样的意义吗你肯定不知道，你绝对不知道。”
    吴邪不想描述之前，那都是过去。吴邪只想告诉张启山，此刻的现在。
    “撇开咱们俩现在的关系，”吴邪下面说的话让他紧张，紧张的口干“能在这里遇到你，是我的万分荣幸。”
    张启山的身上，是吴邪从未说出口的崇拜。张启山，曾是吴邪无比儒慕敬仰的存在。
    “你知道吗，你是张启山。”吴邪的声音很轻，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张启山，似乎想要从表象看到本质，说出的话一字一句的打在张启山心头。
    张启山低下头，把自己的唇虔诚的印在吴邪的唇上。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不，是有一个人。在他人生快要怀疑是不是失去意义时，会重新告诉他，他的名字。
    “是我的荣幸。”张启山喃喃说。张启山何其荣幸，在生的草木衰败之后遇到吴邪；何其荣幸，在死的人将枯哀之下遇到吴邪。
    错了，张启山想错了，这哪里是温柔乡，明明是个归宿。他以前的英雄冢都没能装下他的躯壳，怎么可能放的下他的一切。吴邪的存在才是张启山灵魂的归宿，只有他的吴邪，才是包容他最后的所在。
    为什么要怀念过去，不需要怀念过去。用整个过去的时光，换一个吴邪，换不换
    张启山说，换。
    这话，不必宣之于口，已涤荡在张启山的世界里。偶有茫然，复而坚定。
    心心相印。
    亲吻，绵长而又甜蜜。
    “启山不行，别亲了”吴邪躲着张启山的亲吻，他这个状态非常容易动情。
    “啊”张启山想起了姜贺说过的事儿，恋恋不舍得舔了舔吴邪的下唇，把吴邪抱在怀里，把毛巾被往上拉了一点儿。
    “小混蛋，你知道吗是你先亲我的”
    “嗯我可没有，”吴邪动了动，把自己摆在张启山怀里最舒服的位置。
    “无齿小儿，牙都没长全。”
    “啊”
    “睡觉”
    “说啊。”
    “不说，睡觉”
    “嗯”
    “嘘”
    “哼。”
    “啵”
    “干嘛亲我脸老混蛋，说话说一半留一半。”
    “快睡，寝不语。”
    “行吧，晚安。”
    “恩”
    有个人抱在怀里说晚安，这感觉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