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老师不是那个意思,却莫名品出一点朦胧的意味,太宰难为情地捂住了脸。
熟、熟透了。
想活下去吗
自然是想的,也有了必须前行的理由。
“”芥川歪了歪头,没明白这又是怎么了,他伸出手,在太宰的面前晃了晃,“怎么了”
“您不要总是说这么让人”赤发的青年眼眸半垂,他偏过头,咬了咬牙,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别扭,“这么、让人误会的话。”
芥川“”
“是害羞了吗”
“没有”哀叹着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太宰从未感受到如此的无力,“您明明都知道的”
比谁都清楚,却不愿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
芥川认真地看着他,没有去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想去逃避这个问题。
“你想要什么呢”
他问道,声音温和而平淡。
“您不会想要知道我会向您索取什么的。”
太宰摇了摇头,却是这么阐述道。
“我太贪婪了,总是想要再近一点,再靠近那束不属于我的焰火一点。”金色的瞳孔闪烁着不近人情的慑人光芒。
它理应是覆盖在极圈附近,格陵兰岛那层难以消融的万年寒冰,但是当视角颠倒,镜面倾折,透过千万条带状物汇聚而成的极光,从另一层面去看,内里却是炙热翻搅的岩浆,只需一点催化剂,就可以喷涌出数千米高的浆海熔流,宛若咏叹黄昏下的诸神,俯瞰逐鹿之原,奔走云海之巅,停至烈阳陨落。
太宰眼中的世界,并非遗世独立,也非灰白黯淡,他也曾看过蔚为壮观的盛世之景,像绘本中的侠客一样执剑而立,遥望天灯从十三州府间冉冉升起,隐没在烽火微醺的天际中,人声鼎沸,江海奔涌,这些都是浅尝辄止的表层世界,是人世间为之惊艳的满腔热忱,却不是真正的他,他在心中伫起不可横越的高墙铁壁,自成一方世界,里面清醒自持,纵然是放浪癫狂,也能从苦涩的酒液中抿出不浊于世的醉翁之意。
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本质上仍是那个性情敏感的胆小鬼,一点溶解的药剂碰到那层坚硬的壳甲,都会让他受宠若惊,蜷缩着竖起身上的刺,人们纷纷躲避,没有人知道只要再耐心一点,对他再宽容一点,那些伪装成锋芒的利刃,就会柔软的一塌糊涂。
心防在不安的边缘伫立,他不敢触碰那份过于直白的情感,在挣扎踌躇间,最后让他醍醐灌顶的,竟是那份浅淡而无味的理性。白开水即使再过平淡,也能和五味混杂的调味料所区分开来。
那份火焰还在灼烧天空,大片大片彼镀着晚霞的涟漪,撕裂的云层被彻底烧焦,络绎不绝的山脉间有滚滚气浪翻涌腾起,却在触及到那层薄的不能在薄的画框边缘时,被象征着理性的寒流熄灭了逾矩的星芒。
他避重就轻,也不甘落幕,尝试着用掌心那点岌岌的温度,去融化那层老虎皮毛一样的黄油。
即使那只老虎就是他自己。
太宰的嘴角翘起一点温软的弧度,他坐在窗台上,随意的晃着小腿,“我比您想象的还要贪婪,我以为我和常人不同,会同那些不受尊敬的人同行,现在发现,我其实和所有的寻常人都没什么区别。”
“那是什么样的感情我看到了它,它也看到了我,它太过热烈,将这份情感描摹上了一层不切实际的砂纸,我对于它的到来感到惶恐,却又包含着隐秘的欣喜。”
“我以前有感受过这种情感吗那些太宰治荒诞的一生,戏剧化的、种种能够当成饭后消遣的事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