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折腾死了很好玩吗还是说曾经告诉我要活下去的那个孩子,现在已经无所谓当初那点誓言了如果你告诉我这就是我会看到的未来,那我再怎么教训你又有什么意义我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说的”
哎。连这种毫不客气的形容都出来了这下是真的、踩到雷区了。
这么想着,纲吉惆怅似的感慨道“感觉您好像变毒舌了,是我的错觉吗”
芥川冷哼一声,直截了当给他下了定义,“别想了,不是错觉。”
“唔。看来我不跟您解释清楚,今天还真的没法给自己开脱了。”纲吉温和地笑了笑,带着芥川来到刚刚对方站着的那个残破的石阶上,也不嫌脏,直接坐了下来,以手撑着下巴,暖棕色的眸底倒影着一望无际的晴空,偶尔会有花瓣飘过的踪影在其中浅浅停留。
“从哪里开头好呢”温和低沉的语调,像是童话里阐述一段传奇的吟游诗人,娓娓道来间,尾句上不经意的小语癖,带着这个国度独有的平滑舒缓感。
他眨了眨眼,嘴角笑意依旧,“为了不让您真的打死我,就从我死亡的那一天讲起吧。”
关于一个新生的家族在西西里岛以近乎铁血的手腕所掀起的风暴,以及,作为谈判方在与那位家族的首领就家族存亡的问题上谈判时,被其出尔反尔杀死的彭格列十代目。
短短几个月建立起足以抗衡暗世界根基的新兴家族,不知何时、又从何处而来的白兰杰索。
“所以,你是在跟白兰的谈判中,被他直接开枪射杀了正中心脏,连反应都没来及”芥川环着手臂,毫无起伏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感情来。
“嗯,毕竟是以劣势的一方去争取利益,虽然说没有带守护者过去是我的错,不过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果断唔”轻轻叹了口气,纲吉苦笑着摇了摇头,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迫闭上了嘴。
“疼疼疼老师您怎么还敲我啊我不是都解释清楚了吗”他痛呼着捂住了被敲的脑袋。
“别跟我装,十年的时间,你的警惕心就只有这么一点吗”芥川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手,在纲吉连连的讨饶声中,再度一个爆栗下去。
被二度暴击的纲吉,委委屈屈地缩了缩脖子,“真的很疼啊”
芥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现在知道疼了你早做什么去了”
被盯得发毛的纲吉,干笑两声,战战兢兢地捂住了自己胸口上的弹孔,声音压的又低又轻,“咳。您说得对,这是我考虑不周造成的结果而且我这不是坦白从宽吗”
“我原谅你了,你身上的伤口会原谅你吗”
“等等这不会是我修复不好的原因吧”几乎一瞬间就反应过来的纲吉,迟疑的顿了顿,最后一个字的疑问词在唇边饶了几个圈,才满不确定地落下。
“你觉得还会有其他原因吗”面无表情的,芥川伸出手,在纲吉呆滞的目光中,直接戳在了他胸口那个豁出来的口子上。
嗯这场景还挺惊悚的。
就像大半夜走在无人的巷口,看到一个把自己的头拿下来当球踢着玩的鬼,看到你后还热情的招呼你要不要一起玩一样的一言难尽。
“它为什么不原谅我”更让人一言难尽的,还是沢田纲吉本人,居然真的摆出严肃的表情,思考这个不走心的解释缘由。
芥川随意地应道,“可能是介入这场梦境的那个人,不想让我无视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