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转过头来盯着身下程茵:“看来今日实不凑巧,我该走了,茵茵,你只需记得我方才说的,你迟早还是我的人。”
说罢将程茵松开,不慌不忙的起身,将脸再次蒙上:“茵茵,我先走了。”
程茵直立起身,就这样看着郑寒问朝窗子走去,动作行云流水让人侧目,这般从容不迫,看来是早就计划好了。
郑寒问行至窗边忽又想起什么,折返回来,将蒙面黑布再次拉下,蹲在床边仰视程茵:“西院的矮墙应当重新修葺,太矮了,防不住贼人,丢东西倒是小事,若是你吃了亏,我必会疼死。”
说罢,半蹲起来,双手捧住程茵的脸歪着头在程茵唇上印上深深一吻。
这熟悉的软糯感失而复得,让他不舍又激动。
这一趟虽然不光彩,倒是值得的。
程茵大脑一片空白,尚不及反应,只痴痴呆呆的用指甲抠住他胳膊上的皮肉,待清醒过来,才用力将他的手掰开,麻利蜷缩到床角。
郑寒问宠溺的望着她,只是夜色太黑,二人距离太远便不易留意。
“这次真的走了,记得我说的话。”说罢,再次将黑布蒙上,打开窗一跃而下。
“这个登徒子,又被他欺负了”程茵用手背蹭着自己的嘴唇,憎恨方才自己的无脑,恶狠狠地将枕头举起砸向窗子。
“茵茵,你还在睡吗”门外传来程风急促的敲门声,听着脚步杂乱,好似不止他一人。
“二哥,怎么了”程茵回过神来,假装平静问道。
“府里方才进了毛贼,我担心你”
“我没事。”程茵心想,什么毛贼,分明是郑寒问那厮。
“那你将门窗关好,今夜我留下两个人给你在门口值夜。”
“好,二哥早些休息。”程茵心不在焉的应着,明知二哥是徒劳无功又无可奈何。
程姝听闻夜里府中进了贼,气的跳脚,皇后体恤,准了她几天假回府中看看。
回来时,见府中正修葺西边的院墙。
周海逸也来登门拜访,每当程姝回来,他便会过来,然后在鼻青脸肿的回去。
今日来时,正遇见程风程文还有钱茹在正堂。
程风一见周海逸便笑的欢实:“呦,海逸来了”
周海逸笑得憨厚和煦,谦卑有礼:“见过二公子。”
程风大手一甩,不拘小节道:“你我之间也算兄弟,不必如此。”
说罢,走上前去对周海逸勾肩搭背入了正堂。
周海逸进门一见程文和钱茹便又是规矩行礼。
程文喜欢周海逸这样彬彬有礼的孩子,每每见了便笑眯眯:“贤侄不必多礼。”
“海逸今日怎么有时间来府里了”钱茹对他也是关爱有加。
“听闻街上传言,昨日府中进了毛贼,实再放心不下,便来看看我能帮上什么忙。”
“来的正好,”程风一手拍着周海逸肩膀,一手指了西边儿,“那头在垒墙,还缺点人手,要么你将我家门槛再修修也成,我们家就数你来的勤,门槛儿都要踏破了”
周海逸闻言,一阵尴尬,挠挠后脑勺不知所措。
在规规矩矩的周海逸对比下,程文对嘻嘻哈哈的程风尤其嫌弃,脸一下子拉成老长,将茶盏重重放置桌上:“你一天没个正形,当海逸同你一样脸皮厚似城墙”
说着,程文站起身来,程风以为他要动手,下意识的退到周海逸身后。
“去去去,你去西边垒墙去,省的在我面前碍眼,”程文用力摆摆手,宽大的袖口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