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粥拿着一叠稿子, 眉头轻微的皱着。
但是等主持人介绍完之后，她便礼貌的朝台下鞠了一躬。
“大家好，我叫周粥, 我来自华国。”
她轻轻的将那叠资料放在了演讲台上。
“做人不能忘本。”
江教授朝自己的学生讲。
摄像头闪着光, 周粥有条不紊的介绍了从合方数到n方数的演变，她的思路，n方数存在的可能性。
报告长达三个小时，期间讲话的周粥一直处于脱稿状态。
她的报告地点在y国，之前哈肯斯的很多熟人来了。
虞斜、安斯艾、博等人，都坐在会场里。
这几人都是y国人, 现在哈肯斯还没有开学。
虞斜听不懂数学, 他来这里, 纯粹是因为之前和周粥作对过。
但是周粥的解释通俗易懂，他也听到了很多熟悉的哲学词汇。
俗话说得好, 文史哲不分家。
他学的文学，自然对哲学也了解诸多。
周粥从铁索困境讲到了迷迭悖论。
其中的跨度太大了。
甚至虞斜都叹服她的知识储备。
等讲到纯数学的时候, 他也还能理清大概的逻辑，但具体是什么就完全不懂了。
大家都听得有点入迷。
在这会议之后，n方数有了另外一个简称，z数。
z是周粥首字母的缩写。
博在看台下面, 双手无意识握紧。
等报告会结束之后, 他走到走廊上挡住周粥的去路。
“你不回哈肯斯了”
他表情有点微妙。
周粥看到博, 稍显讶异“你怎么在这里。”
“我特意过来的。”
他双目沉沉的看着她，脸色如年前一般苍白，阴郁。
“哈肯斯不适合我。”
“为什么因为那里对你没有吸引力了是吗你觉得自己没有对手了，还是觉得那些老家伙们教不了你东西了”
博的语气有些激烈。
他实在想不明白，周粥为什么会宁愿离开哈肯斯回到华国。
博甚至觉得是不是因为他太自大了, 让她觉得不舒服了。
周粥笑了一下。
“在你眼里，你已经不配是我的对手了吗”
“你心态不好。”
周粥离开后，博对着墙壁发了一会儿呆。
半年前，在博眼里，周粥还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对手。
而现在，博居然觉得不够的是他自己了。
他的头发掉下几缕，拦住了视线。
在报告会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也听得入迷了。
“n方数是我在思考合方数的时候得到的。”
“它就好像一个静静呆在那里的宝盒，等着我去揭开，而我也这么做了。”
在介绍完复杂的内容之后，周粥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她站在那里，就有一种肃穆感，又很真诚。
博觉得周粥给他的感觉变了。
但具体那里变了，他也无法描述。
“该死的z数。”
“她确实挺厉害的。”
博对着墙壁自言自语，许久之后，他叹了口气，脚步不太绅士的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虞斜和安斯艾从某个角落里出现。
“感觉如何”安斯艾问道。
虞斜目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