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方面要求准新娘完完全全地同祖国切割,不能带任何属于奥地利的人或物入境,甚至连她母亲为她精心准备的衣服也不行。
被迫在奥地利代表团的男人们面前赤身裸体就算了,连母亲亲手送给她的小金表也不能带。为此,小新娘非常委屈愤怒;为了留下一块具有特殊意义的金表是她的母亲在临别时亲手为她戴上的在晕倒之前,新娘一边流泪,一边争执了好一会儿。
在她看来,新娘才不是因为受凉才昏倒的,分明就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伤心过度。
“时间到了。”斯塔勒姆贝格亲王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近人情,“给女大公上妆吧。”
因他的话而动起来的不只这些忙碌的侍女,还有苏马力的大脑。
这都是什么诡异情况做梦恶作剧楚门的世界
还是像她们在飞机上开的玩笑那样
穿越
她脑中闪过虫洞理论平行世界高维空间等系列概念。
怎么办她的公司怎么办该不会已经乱套了吧还有她准备谈下来的五轴联动数控系统,父亲向往了一辈子,她只差一点点就到手了怎么偏偏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问题
不,冷静,冷静一下。有辣条吗
看来是没有的。
要往乐观的方向考虑。既然能穿过来,说不定有方法穿回去。
总之先搞清楚状况,做个sot分析,再拟定出应对方案来。
她深深呼吸,努力让镜子里差点扭曲的表情平静下来。
侍女们开始往她脸上打厚厚的粉。
以往出席正式场合的时候,身为ceo的她,为了企业形象考虑,也会让造型师帮她收拾收拾,可也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她们是在把她的脸当墙刷吗
尽管觉得镜子里的这张脸像鬼一样惨白吓人,她还是决定先闭嘴。少说多听才是上策。
抹完腮红,给双颊添加了一些血色,侍女们似乎不甘只在脸上涂抹,开始往头发上拍金粉。苏马力觉得如果自己的造型师在这,肯定要尖叫。
接着就是白色无袖衬衫,套上一件紧身胸衣她在泰坦尼克号里见过,跟裹脚一样,是摧残女性身体的玩意儿。幸好她现在还没发育完全,骨架瘦小,穿起来没那么不舒服。
接着是铁架撑裙这实在是反人类设计,每天穿着这种东西要怎么走路
跟这一比,后边的金边袜子、金线礼服和钻石扣高跟鞋,都已经算是正常了。
趁着天花板缝滴下的雨水还未蔓延,侍女们手忙脚乱地拆掉她的发型,重新梳好发髻,再把各式各样的饰品装饰上去。
“我的殿下,”年长侍女感伤地看着她,“接下来我们将不能再跟随您了。”
斯塔勒姆贝格亲王神情肃穆“现在,去跟您的奥地利同胞道别吧。”
苏马力完全不知道要向谁、为什么道别。她小心翼翼地跟随亲王,尽量配合地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告别嘛。
幸好,并不需要她去主动给人打招呼。那些穿着华服的先生夫人们依次上前,或兴奋、或冷淡、或伤感地向她致敬,她只需要简单回敬,敷衍敷衍就行。
“女大公的口音有些不一样。”
听到角落里传来小声议论,她心里不由得一紧。她的口音是依照柏林腔矫正的,跟奥地利人的发音当然不一样。
“或许是学了法语的缘故。听说女大公在语言方面进展有限”
“负责教导她的韦蒙神父不愿多谈,不过谁都看得出来,女大公在音乐、绘画、诗歌方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