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和你爸一块钓鱼呢。”
霍老先生看着湖面的浮标,“小小,想吃什么鱼,爷爷给你钓,想喝鱼汤还是想吃红烧鱼”
霍小小认真想了想,“我想喝鱼汤,但是我还想吃那个很嫩很嫩没有刺的鱼。”
“好,爷爷给你钓,晚上等你回来就能吃了――爷爷的鱼上钩了,不和你说了。”
霍随城挂断电话,起身拨弄着鱼竿,将上钩的鱼拉了上来。
是一条比巴掌略大的鲫鱼,到了桶里,成了案板上的肉,还在使劲扑腾着,水花溅了四周一地,力气不小。
“正好,给小小炖汤喝。”
鱼钩又抛了下去。
霍老先生坐在他身边,“你今天心情不错,还有闲情逸致陪我钓鱼,看来事情解决了”
“还没解决。”
霍老先生看了他一眼,“没解决还有心情钓鱼”
霍随城平静看着湖面浮标,“这不是跟您学的临危不乱吗更何况,我没有做过的事,我相信法律会还我清白。”
昨晚霍老先生和霍随城聊过,知道他淡定自若,可也没想到会淡定成今天这样。
不去公司也就算了,还在这心平气和钓鱼。
从前那性子哪去了
霍随城不急,霍老先生急了。
“你好歹也去公司露个面安抚人心。”
“不急。”
“你”
“爸,鱼上钩了。”
霍老先生看向湖面,浮标猛地往下沉。
大鱼上钩了。
――
夜幕四合,天边最后一抹残阳隐入天际。
市公安局门口,一位约莫四十岁的女人穿着一身干净朴素的长大衣,焦灼往里走。
那位答应要给自己儿子捐骨髓的男人,下午临时改口说不捐了,再打电话过去,电话关机,就连人也找不见了。
自从生下儿子后,她这几年的时间一心扑在孩子身上,儿子就是她的命,骨髓找了四年终于找到了,手术前夕捐赠人却反了悔。
丈夫被扣押,事发突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匆匆从医院过来,见一面她的丈夫。
在声泪俱下说明来意后,经办案机关同意,并经公安机关批准,她在派出所顺利见到了自己的丈夫。
“你说什么”
“是真的明天的手术医院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可是那个人突然打电话来说不捐了,让我们去找别的骨髓,大川,怎么办找了四年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他不捐,我们儿子怎么办”
双手铐着手铐的钱大川怒不可遏,拳心紧握两手砸在桌上,“这个混蛋当初不是说好了吗”
一侧的警察提醒了一句“别激动老实点”
钱大川看了警察一眼,收敛了情绪,压低了声音对女人说“我进来之前给你留了个电话,有什么变故你打电话就行,给你的那个电话你打了吗对方怎么说的”
“我打了”女人声泪俱下,“对方说会帮忙问问的,可是我等了好久他都没给我回信,我再打过去根本没人接。”
“没人接怎么可能呢他答应过我的”
“大川,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儿子还等着明天动手术,我真的不忍心看他再受苦了。”
“这群混蛋儿子没事吧”
“儿子没事,但是医生说,儿子的病还是尽快治疗得好。”
钱大川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这些年干了不少缺德事,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四十好几的人也没个孩子,好不容易中年得子,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