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柱无奈道,“我去年就认识吴青山了,自然知道这孩子不错,可就是因为人家优秀,所以他不一定看得上二妞啊。”
薛氏怒了,“你什么意思还有当爹的嫌弃自家女儿的二妞怎么了,长得好看,女红厨艺样样拿的出手,去年到了府城还跟着你一道和夫子学认字,现在字都认全了。而且有郁儿这个弟弟给他撑腰,我瞧着肯定能配得上吴青山。”
林二柱被薛氏这么一分析倒真觉得这事还行,而且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大小也是个有产业的人了,到时候能给女儿多点嫁妆,那二妞配吴青山就更是没任何问题了。
“那明天我们叫郁儿帮着探探口风”林二柱提了个建议。
薛氏说,“没那么急,这刚考完院试,孩子哪有心思操心这个,等到成绩下来再说,这几天我先探探二妞的想法。对待吴青山照顾周到一些就好。”
林郁不知道自己爹娘想把自己的好友变为自己的姐夫,他试后的这几天全在操心水患的事情,叫家里的随从去书肆买了近一个月的邸报在家里研究。
吴青山因为院试没发挥好,也无心出门会友,呆在林郁的书房陪着林郁研究邸报。
这日,苏记先又上门了,他是来感谢林郁的,见到林郁就拉着林郁的袖子不放激动道,“林贤弟,此次要是没有你的警告,我就惨了,那日你让我回去闭门读书不会外友,我便听话呆在客栈里面谁都没见。直到考完试,我才知道,后来去了训江书肆的那些考生都被等在那里的官差抓回去问话了,虽然后来放回来了,可是一直被大家指指点点的,哪里还有心思好好考试,据说都是哭着出贡院的。”
这件事林郁写了举报信之后倒是没有继续关注,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后续,便问道,“等着的官差那那个讲学的人呢”
苏记先舒了一口气,“那书肆连老板带小厮还有那讲学的全部跑了,所以官差才会守在那里,碰到了那些上门去听讲学的学子就直接抓回去问话了。吓死人了,我听说的时候冷汗都冒出来了。”
林郁便道,“不用害怕,左右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你院试没受影响就好。”
苏记先退后一步,给林郁认真地作了个揖,“林贤弟,无论如何,此次是你救了我,请受我一拜,以后你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林郁赶紧扶住他,“我们都是朋友,实在不必如此。”
这之后,便是三个人开始天天讨论水患的事情,苏记先也是被吓到了,宁愿呆在林郁的书房,也不愿意再出去组织什么学子聚会那些的,万一再着了别人的道就不好了。
苏记先这人喜好四处交流,所以他信息来源也广,之前又在州府跟着举人读书,知道的大事小情就更多了。
据他说,成阳府附近的河道已经封了好几条,皆是因为水位上涨,行船不安全,他此次院试发榜之后,可能都得走陆路回成阳府。
林郁想到自己回献平府也是要坐船,便托了随从去码头打听一下,果然去献平府的船也在十日前就停了。
看来此次的情况真的严峻了,早知如此,自己当初就应当将写好的计划书留在师父那里,说不准能通过师父的手递到上面,总比现在躺在自己书房要有用的多。
只希望师父还能记得计划书里的内容吧。
刘山长此时确实记不全计划书里面的内容了,当初游春比学,见到鄱阳湖才会提上那么一嘴,见林郁答得好,才会吩咐他写上一篇策问,完全就是将这个当成策问考题在考林郁。林郁写好了,他批改好了便让林郁拿回去仔细研读。
他没有通过自己的渠道将这计划书上达天听的原因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