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书院之后, 所有新生都先暂时被安排在一边等候,待到人来齐了, 就会有专人领着他们去书院给学子安排的居所。
和林郁一样, 学子们第一天入学, 没有孤身一人来的,基本上身边不是跟着书童, 就是跟着家人, 还有的一个人带了一长串的人,估计是哪家的少爷, 这些下人都是来帮忙收拾东西的。
让林郁意外的是, 做为世家嫡子的沈煜行竟然只带了一个书童, 此时默默地站在一边等候,林郁看见他之后,就主动过去和他打招呼。
“沈兄,你来的好早啊。”林郁没话找话说。
沈煜行见林郁主动和自己说话, 明显很开心,“林贤弟, 我也就刚到。”说完还很有礼貌地给林二柱作揖, “林伯父好, 我是林贤弟以后的同窗,名叫沈煜行。”
林二柱笑呵呵地回,“你好,你好,郁儿年纪小,以后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沈煜行笑着说,“这是应该的,林伯父不必担心。”
他们站在一起低声聊天,没过多久,就有个中年人走过来,拍了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见大家都看过来之后,才开口说道,“你们好,我是负责斋舍的教谕严燕卿,你们唤我严教谕便可,现在人也到齐了,下面我就领着大家去斋舍。”、
白鹿洞书院依山傍水,原先是个坐北朝南的五进院落,大盛朝建立之后,朝廷又曾两次拨银子扩建,如今面积已经是前朝的三倍左右了。
学子们的斋舍建在书院最后面,书院正门到斋舍有小道,不必穿过学子们上课的区域,严教谕此时便带着大家走这条路。
书院里面,环境清幽,小路两边栽满了花草树木,其中最多的便是桂花树,此时还不是桂花开放的季节,所以大家就只能看看它们碧绿的叶子。
一路上,学子们都很激动地在说话,不时指着看见的东西和身边的人聊上两句,领路的严教谕应该是了解新生们的兴奋,所以也没有出言让大家保持安静。
沈煜行和林郁并排走着,他和林郁一样,肩膀上都背了个包袱,此时已经走了将近两刻钟的路,他本就体弱,这会儿已经面色有些发白,书童泽言背着更多的行李走在他们后面,所以并没有看见沈煜行脸色不对。
倒是林郁先瞧见了,他关心道,“沈兄,我见你面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我们再走慢点”
沈煜行气喘吁吁地说,“还是不要了,我能坚持住,若是走慢了掉了队就不好了。”
泽言听见他们的对话,赶紧就走上前来,“公子,您赶紧将这包袱给我吧,这从书院门口到这里走得可都是上山的路,您是不是累着了”
沈煜行也没有勉强自己,他将自己的包袱递给泽言,然后继续往前走,泽言知道自己公子的性子,没有再劝,甚至没敢伸手扶着公子走,一脸纠结地拿着包袱落后公子一步跟着。
林郁见状,只好上前扶住沈煜行的胳膊,“沈兄,还是我扶着你走吧,这样还能借你点力。”
沈煜行苍白的脸上泛起微红,努力牵了牵嘴角说道,“那就麻烦林贤弟了。”
林二柱见林郁扶着沈煜行走,便主动要了林郁的包袱自己一起背着。
好在也就又走了一刻钟不到,斋舍便到了。他们几个人已经落在了最后。跟着大家一起走进斋舍之后。
就听见最前面的严教谕说,“这里就是斋舍了,书院已经提前给你们分配好了房间,每两位学子一间,各位学子都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