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书房以后,先生和林爷爷都在已经坐在里面了,聊得还挺开心, 林郁上前给先生作揖,“郁儿拜见先生”
先生抬抬手,“郁儿, 无须多礼,来和先生说说你此次的府试, 让先生也见识见识府试案首的文章。”
林郁笑着说, “先生, 我待会儿就和你说, 现在先让我将从府城带的手信拿给您。”说完就去林爷爷那里将他放在旁边小几上的木盒呈给先生。
先生接过去, 问,“你还带了手信不必如此多礼的, 你能来看我,我就很开心了。”
林郁便说,“先生, 我带都带了,您就打开看看吧, 您一定会喜欢的。”
先生笑着打开木盒, 看见里面的松烟墨, 没忍住用手在墨块上碾了一下, 然后转头看着林郁, “郁儿,先生没看错的话,这是上好的松烟墨,价值可是不菲,先生不能收,你拿回去自己用吧。”
“先生,万万不可,这是我专门为你挑的,感谢您这几年对我的尊尊教诲,若是没有您,哪里会有如今的我,仅仅是一块墨,您就安心收下吧。”林郁劝先生。
林爷爷也在一边搭腔,同林郁一起劝,先生终究是将墨块收下了,合上木盒,先生对林郁说,“你能考案首哪里是我的功劳就算没有我,按照你的天分和努力,也肯定不成问题。对了,你进来之前,你爷爷和我提了一句,你马上就要去白鹿洞书院读书了”
林郁点点头解释,“也没有完全定下来,我是先去参加白鹿洞书院的入学考试,若是通过了,便可以留在那里。”
先生继续问,“据我所知,白鹿洞书院不是谁都能去的,就算参加入学考试,也需要有威望的人写举荐信,你的举荐信是谁给你写的”
林郁答道,“是白鹿洞书院的韩堂长,此次去严江府,有缘认识了韩堂长,他为人和善,知道我府试之后要找地方读书,便给我推荐了白鹿洞书院,还为我写了举荐信。”
这个话林爷爷还没来得及和先生说,所以先生这会儿才知道,他哈哈大笑道,“你说的韩堂长可是名叫韩昌吉,字扶风他可是当世的文学大家,为人学识渊博,博古通今,他的书法更是矫若惊龙,令世人称赞,只不过我倒是从未听闻过他为人和善,外面传的可都是清高孤傲,恃才傲物啊”
林郁还真不知道韩老丈的名字和字,他自我介绍的时候没说,后面韩文杰也没和林郁提过,而那封举荐信自己拿到手之后也没拆开看过。
所以林郁摸摸脑袋,对先生说,“先生,我倒是没注意也忘记问韩堂长的名字,不过我们严江府的韩知府是他的儿子,他肯定不会骗我一个小孩儿的,应该就是白鹿洞书院的堂长无疑。”
先生摇摇头,“倒也是,哪有问长者名讳的你不知道也正常,我倒是也不清楚韩扶风有没有儿子当知府,不过我们应该说的就是同一个人了,我只是没想到文人嘴里面清高孤傲的韩扶风,在你嘴里变成了一个为人和善的老丈。实在令人费解啊,难道我听到的那些都是谣传”
“这学生就真的不知道了,只不过我见过的两次,韩堂长都是很和善的,开始的时候还邀请我在他家住下备考,只不过我拒绝了,后来知道府试发榜之后,就找我去了他那里一趟,给了我白鹿洞书院的推荐信。”林郁回忆一下追着韩文杰打的韩老丈,实在想象不到他清高孤傲起来,该是什么样,或许真的是谣言吧。
先生无奈笑道,“算了,这些也不是要紧的,等你进了白鹿洞书院,你自然就知道了,我倒是真没想到,你有这番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