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深深地给柳白鹤鞠了一躬,“麻烦柳爷爷了,郁儿没齿难忘。”
柳白鹤摆摆手,“你小子能这么有义气,我心里面也欣慰,说明正廷没看错人,对待个朋友,你都能做到这般,对待自己的师父,你肯定是更尽心了,我呢,也就省得日日担心正廷老了之后该怎么办了。”
他们在这边说话,林二柱也转过身听他们两个的对话,大家都没注意床上躺着的沈煜行已经醒了,他听到了整个对话过程,他心里难过,感动,震撼,羞愧这些一系列复杂的情感纠葛在一起,眼泪早就已经控制不住流出了眼眶。
林二柱无意中转头一看,惊呼道,“柳神医,您快来瞧瞧,这孩子肯定哪里不舒服,这还昏厥着呢,眼泪都流出来了。”
柳白鹤上前,将手指搭在沈煜行的手腕上。
“无碍,流泪是好现象,说明施针有了效果,应该快醒了。”柳白鹤伸回手说道。
沈煜行早已醒了,这会儿看见大家为他担心,也不好意思装睡了,就费力将眼睛张开,整整三日未见光明,再张开眼睛,明明室内光线很弱,沈煜行还是觉得自己的眼睛像被针刺一样痛。
林郁见他难过的样子,立马说道,“沈兄,你慢慢睁眼,不着急。”
沈煜行听他的话,将眼睛先闭上,再一点点张开,然后就看见了林郁那张熟悉的脸。他觉得在鬼门关绕了一回,自己都变脆弱了,以前喝再苦的药,再咳得撕心裂肺也从没掉过眼泪,这会儿看见林郁,竟然又想哭了,刚刚的眼泪还挂在脸上没干呢。
林郁见沈煜行终于睁开眼睛,便着急地问,“沈兄,你现在感觉如何你昏迷了这么多天,这会儿是不是很饿呼吸还顺畅吗”
沈煜行虚弱道,“林贤弟,不必担心,我很好。”说完这句话,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没有力气说下去了。
柳白鹤见状就同林郁说道,“他醒了,这次的危机就暂时度过了,这会儿正虚弱呢,我让厨房给他准备点吃食,喂完后,让他好好休息,你们也不必在这儿守着了,郁儿刚考完试,快些回去休息吧。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
林郁也确实累了,沈煜行醒了,他提着的心放下来,更是感觉到一阵疲惫,便听柳神医的和沈煜行道别之后,同林二柱一起回府了。
正好在柳府门口碰见了自己一个人驾着马车过来的泽言,交代了泽言好好照顾沈煜行之后就在泽言的千恩万谢中离开了。
回家路上,林二柱开口道,“这沈家怎么做事的他们家大公子在柳神医府上治病,竟然没有个沈家人亲自登门道谢,就派了个书童来照顾,合着,给他们家孩子治病还欠他们家的是吧”
林郁摇摇头,“爹,你这话说得不对,沈家没人来可不是因为姿态高,而是沈青崖老谋深算,他知道按照沈家和柳家的关系,他们亲自登门肯定会适得其反,最好的做法,就是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不重视沈煜行了,再凭着我和沈煜行的同窗之谊,柳爷爷才会出手为沈煜行治病。他这番做法,我倒是又相信他还是重视沈煜行的。”
林二柱目瞪口呆,“就这点事,你就看出这么多东西来让爹瞧瞧这聪明脑袋是随了谁”
这是成功歪楼,然后的主题就是林郁这么聪明到底是像他还是像薛氏了,然后说着说着又把重点转到薛氏身上。
林二柱兴致有点不太高了,“郁儿,你说咱们离家将近三个月了,也不知道你娘在家里面怎么样了,定是非常挂念我们。”
林郁很想薛氏,他与林二柱还不一样,他是一年多没回上林村了,家里人自然也没见到过,心里早就惦念不已,在他的行李里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