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沈青崖什么心思,他也没兴趣知道,当务之急还是将沈煜行救醒。
贵子很快将马车驾到了柳府,说来惭愧,林郁年后专注复习,竟是一次都没登门拜访过,倒是闲来无事的林二柱不时会寻摸好东西来柳府找柳神医聊天。
所以这门房是认识林二柱的,林二柱下车说明了情况,那门房还将侧门给开了,那里没台阶,方便马车进去。
柳神医这会儿正好在家中赏画,赏的还是林二柱送给他的,不是什么名作,就是林郁当时在书院给刘山长画的素描画像,林郁一直带在身上,林二柱当时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礼物,考虑到柳神医话里话外对刘山长的思恋,便将主意打到了林郁的这副画上。
这画林郁想画多少就画多少,所以也没阻止林二柱把这一幅送给柳神医。
果然,柳神医得到这个礼物之后,压根舍不得拒绝,还一直好奇怎么能把人画地如此逼真的,但是考虑到林郁要考试,便按捺下好奇心,自己一个人在家研究。
听见门房通报林郁父子带着个昏迷的病人着急上门,柳神医放下手中的画,赶紧往前院去。
这一边,林郁他们在下人的帮助下,已经将沈煜行挪到了厢房的床上,方便柳神医诊治。
柳神医进来之后,也顾不上寒暄,径直走向床边,坐下来就给沈煜行把脉,把脉之前,他也没仔细看沈煜行的长相,结束之后,总觉得这脉象熟悉,才将目光移到沈煜行的脸上。
他皱起眉头,“我要是没认错的话,这位是沈青崖的嫡孙你们是怎么和沈家人认识的”
林二柱一头雾水,只能看向林郁,林郁见他们盯着自己,便解释道,“柳爷爷,这位沈煜行是我的同窗,以前也对我有过帮助,我们之间有些交情,但是和他也有无关。”
柳神医眉头松了些,“我也说呢,你要是和沈青崖那老匹夫交好,我和你师父可就看错你了。行了,沈青崖这孙子叫沈煜行是吧老早以前,他娘拖着关系求到我这里来过,我给瞧过两次,后来我知道他是沈青崖的孙子之后,就坚决不给他诊治了。如今,是你把他带来的,也算我和他有些缘分,我便破例给他看看。”
林郁赶紧道,“谢谢柳爷爷了,不知沈煜行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会昏迷这么久不醒”
柳神医叹口气,“这孩子是先天不足,他的肺长得和常人不同,这种病想要根治是不可能的,只能靠珍贵药材吊着命,平日里不能跑动,不能大声说话,也不能动气,不然都会喘不上气来引起昏厥。我刚刚给他诊脉,他似乎还得了风寒,此次昏厥应该就是风寒引起的。”
泽言本来安静站在一边不敢说话,听到这里之后,也忍不住狂点头,着急道,“我家公子前些日子确实得了风寒,一直咳嗽个不停。”
柳神医连个眼神都没给他,但是他耳朵动了一下,表示他听见了。
“这样吧,他一直昏迷也不是个事情,这样滴水不进,人饿也要饿死了,我先来为他施针,将他弄醒再说。”柳神医想了想说道。
林郁他们对这些都一知半解的,自然是全凭柳神医作主。
柳神医施针的时候,不喜欢有人盯着,所以他让泽言将沈煜行衣服脱下,之后就把人都赶了出去,让他们在外面等。
泽言出来以后,在走廊下面走来走去,晃得林郁眼晕,他立马道,“泽言,柳神医是大盛朝医术最好的大夫,你就放心吧,别到处转悠了,有这时间,你要不去给你公子寻些换洗衣物,还有沈家那边是不是也要回去说一声,不然你们迟迟不回,家里人会担心的吧。”
“林公子说的对,那公子这边麻烦你们照顾了,我先回去一趟。”泽言这才想起来还没通报家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