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极了一个常年修炼的修士, 在喝下灵液后就盘膝坐在蒲团之上, 紧闭着双眸，默念着什么。
哪怕是随后无边无尽的痛, 他都没有一丝的后悔。
最后变成血糊的一个人，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来回打滚，但仍旧坚持强忍着。
薛茗玉心中疑惑虽再次扩大, 但也不可能看着他死。于是时不时对着郑善施放回春术, 帮他治疗和恢复的同时，也可以帮助他减轻些许疼痛。
郑善最终熬了过来，二人之前的约定算是彻底了结。但出乎薛茗玉意料的是，郑善忽然问道“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那个神秘势力是哪个”
薛茗玉吃惊道“您这是打算附赠一条消息”
“不用奇怪, ”郑善道，“如果没有你出手相助，朕是熬不过来的。”
“所以用来当作感谢用”这厮拿消息换取她帮忙也不是一次了。
“嗯。”郑善点了点头, “算是吧。”接下来并没有等薛茗玉发问便道，“其实就是这个大陆的第一仙门寻天宗。不过更确切点说，寻天宗只是为他们所用的一处而已。”
“那他们的势力究竟叫什么还有哪几处”薛茗玉追问。
郑善摇了摇头，“这个朕也不知, 朕知道也只有这些。”
“那您好好休息，有什么别的消息及时通知我。”
“好。”郑善竟然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见他太过疲乏, 薛茗玉也着急离开, 于是和郑善辞别后, 和顾凌一起离开。
“你有没有感觉郑善有些怪”出了门, 薛茗玉问顾凌。
顾凌道“他身上的气势变化很大。”
“没错。”薛茗玉点头，“但我刚刚探查过，他还和之前一样，只是凡人。”又道，“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原本他打算做个好傀儡，并不打算给自己解毒，却忽然改了主意。”这前后矛盾太大了。顿了顿又道“还有，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他打坐的姿势很是熟稔，感觉像是经常修炼一般。”
“他以一介凡人之体熬过洗髓伐谋着实不简单。”
“那你觉得是什么让他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有没有可能是被人夺舍了”薛茗玉和顾凌两人就有这种经历，所以第一时间便往这方面猜。
“这个说不好。不过，既然发现他不对劲儿，那就派人多注意一下他吧。”顾凌又提醒道，“你今后与这人也少接触。”
“我知道。”薛茗玉点头。
“既然已经出来了，咱们就去一趟妖兽森林多炼化一些兽魂，也好早日做成纸人帮你种植灵田。”顾凌提议。
“嗯。”薛茗玉点头，“我也正有此意”又道，“还可以试试炼魂壶好不好用。”
原本没有想到过炼魂壶要怎么用，从前吴云梦是用炼魂壶炼化过后的魂魄滋养她的神识。后来发现折叠纸人需要锁住魂魄，才想到可以用炼魂壶将收集来的魂魄经过炼化抹去原本的意识。
既然决定要去妖兽森林，薛茗玉拔腿就走。
顾凌却拦住了她，“你现在树敌太多，假如以这个样貌去那里，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的麻烦等着咱们。”
“那要怎么办”薛茗玉皱眉。
“既然来了京城，咱们先去新开的一家顾记瞧一瞧吧”顾凌并没有回答她要怎么办，反而把话题引到了别处。
“说起来，你们顾记我还真没去过几家。”京城中大部分顾记都是在原陆家店铺基础上改建而成，“对了，新开的店铺还是以卖丹药为主吗”薛茗玉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顾凌在接手陆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