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洗过脸走过来,“走吧,天晚了,回来得半夜了。”
郁文新点点头,走到门口去推自行车。
郁佑颜坐在颜父自行车后坐,颜母骑自行车跟在后面。
郁佑颜敏感的察觉到颜父异样的沉默,一路上没有再开口。
郁爷爷住的是二儿子单位分配下来的楼房,在二层,地势良好,出入方便。
也不怪郁爷爷偏心二儿子,二儿子郁文中的确是有本事的。
时,知识分子下乡,每家都要去一个,郁父舍不得成绩优秀的二儿子,便用了大儿子顶替了二儿子去了农村,一去就是好几年,等到结束时,二儿子郁文中正赶上好时候,找了关系,直接进了青梧县的县企业葡萄酒厂里,几年下来竟也混到了销售科长这个油水大的位子,单位本身分配一套房,郁文中一咬牙又再加了点钱再要了一套给自己的父母住。
青梧县没有高楼,应该说凤凰市高楼都很少,可能是多年前发生过地震,土地下陷的关系,所以凤凰市人一直不提倡建高楼,一般都是没有电梯的六层楼,即使有高楼也不会高过二十层。
郁老爷子和二儿子同住在紫苑小区的六楼七单元,两家在同一个楼层住对门,这也是当时郁文中费力争取来的,方便以后照顾父母,凭良心说,郁文中是一个相当孝顺的儿子。
郁文新一家三口到郁老爷子家时,郁家全体人员早就到齐了,这让本身对郁佑颜有些生气的郁老爷子更加的不高兴,因此郁文新一家三口刚进屋脸就沉了下来,其他人也很有眼色的停止了谈笑。
“爸、妈,吃了吗,我们过来晚了。”郁文新走到父亲面前恭敬道。
郁家后三个孩子,不论工资多少全都是正式职工,只有郁文新没有正式工作,是葡萄酒厂里的小工人,还是郁文中找人给安排进去的,因此,即使郁文新是老大,但却是整个郁家最没有地位和话语权的人。
“怎么,我们还要等你们一起过来吃吗”郁老爷子开口就给大儿子没脸。
“爸。”郁文新呐呐的叫着,没有正式工作以及生活困难等诸多因素让他在自己父亲面前很难理直气壮的抬起头说话。
郁老爷子却没有再理他,而是把视线转向了自进屋后就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的郁佑颜身上,“考不好还有脸自杀了,你爸妈白养你这么多年了”顿了一下见她没有反应又道,“过来给你二婶道歉,还真是越学越混蛋了,连你二婶都敢骂了,改明个你是不是连我们都敢骂了”
郁佑颜听了他的话静静抬头,却没有看他而是把视线移向了郁文新身上。
她需要知道郁文新的态度,来确定这身体的父母究竟值不值得她用心对待。
郁文新先是惊讶的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又看向自己的父亲,“爸,您说什么呢,先不说颜颜敢不敢骂弟妹,这丫头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您什么时候见她对谁说过不敬的话。”
“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女儿昨天在医院里当着你兄弟妹子骂我祖宗十八代,难道我还骗爸了不成你问问你的好女儿吧,我们放下工作去看她,她是怎么对待我们这些长辈的。”郁老爷子还没有开口,王佳先沉着脸不悦的顶了过去。
郁文新被她说的有些尴尬,却仍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骂人,更不要说什么祖宗十八代这种话,“弟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这颜颜你们还不了解吗,平时老老实实的,什么时候见了你们不是恭恭敬敬的。”
金秀也忙跟着道,“是啊,王佳,你还不知道颜颜啥性子,她不可能说出那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王佳看着她,眉毛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