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已经过了大概一个时辰了。
端坐在文德殿的赵霁不知道的是,在衙役还未找齐之前,王侁便借着国婿身份的便利带着一人低调地进了皇宫,进入宫门之后,两人便直奔中书省而去。
“王兄大恩没齿难忘。”跟在王侁身后的那人低声道“我赵谦来生当牛做马以为报还。”
王侁被如此道谢有些莫名,更有些紧张“不就是进宫而已如果你有要事,直接通报陛下上达天听岂不更好何必要走你叔父的路子”赵谦今日找到他,递上来几幅名画,求他带他进宫。只说有要事需要进宫找一下叔父韩忠砚。
那几幅画戳到了王侁的痒处,加之只是要去位于前殿的中书省,而不是后宫想来问题不大。王侁自然收了画满口答应。
本来王侁还没有多想,偏此时听赵谦这种感谢的语气,内心突然不安起来“邓兄,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要去中书省做什么”
赵谦被王侁这般逼问,哪能不了解是自己言多必失,打着哈哈“没什么大事,只是对我而言十分重要罢了。”
之后便任王侁再如何追问,都不再言语。
王侁越是问不出,心里越是忐忑。把人送到中书省后,亲眼看着他进入中书省。并没有立即出宫,眼睛转动一下,一咬牙,问了皇上现如今所在,扭头朝着文德殿的方向而去。
赵谦进了中书省后,直接找上韩忠砚,把人拉到角落后,看四下无人,膝盖一软,跪在韩忠砚的面前疾呼“叔父救我”
韩忠砚一惊,伸手拉他,和赵谦称呼他为叔父相比,他的称呼就显得极为生疏了“平南郡王,你这是做什么”
赵谦并没有在意这生疏的称呼,而是小声道“今天陛下先是宣召了右讯使判官,又传旨宣召六日前开封府当值的衙役。我我心里实在忐忑,就问其他人六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特别之事。但无人说得上来。我便差人查了六日前案卷。发现”
韩忠彦追问“发现什么”
赵谦浑身都是冷汗“发现六日前有一例由我签字入册的案卷,但我毫无印象。”
韩忠彦听着赵谦的叙述震怒“什么叫做你签字入册你却毫无印象”
赵谦摇头“我不省得那日我晌午喝了些酒,似乎是签过什么字,又似乎是没签。”
“那到底是签还是没签”
“我那日我醉了我真的不省得。”
韩忠彦“那入册案卷是什么”
赵谦飞快从袖口掏出一物“我带来了。”
韩忠彦接过那物,打开一看,脸色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