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理理好奇“怎么说。”
“因为他是太子,是一国的储君。与敌国往来,甚至利益交换,岂不是连最基本的立场都没有。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这太子之位大概也呆不长。”
“皇室内斗何其残酷,守着大义名分,又有何用”司理理反问,“若真是太子,你又如何”
“被盯上的是范闲,他既然想娶林婉儿,就注定卷进斗争的漩涡,会招来杀意不值得意外;不过,单从个人的角度来说”风时雨面上的漫不经心消失了。他总是带着笑,可当这份笑容消失,面无表情的模样不禁让人心底发寒。
他放慢了语速,平淡道“此人可诛。”
司理理浅笑“即便幕后指使者可能是太子”
风时雨反问“太子比你多一条命吗”
“当时不是,若说这一回我明白了什么,那就是无论何人,命都只有一条。”司理理摸着脖子上的伤痕,冷笑,“我命只能由我自己决定,若有人想要我的命,我绝不会引颈待戮。”
她说着,转而向盗帅提出了一个建议“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也没有证据,不如直接去问当事人。”
“你是想”
“不管是谁在背后指使,问林珙本人总能得到答案。”说着,她轻轻的笑了,“白天林公子走得急,我还有好些话没和他说。”
风时雨开玩笑道“哦,司姑娘这是要狐假虎威吗”
司理理瞪了他一眼,随即表情又恢复了原状,她站到了窗边,不客气的冲着盗帅道“走不走。”
“行行行,今晚你说了算。”风时雨也站起来了,“现在去宰相府是吧。”
司理理“去宰相府之前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
风时雨“哪里”
司理理说出了一个陌生的地名“牛栏街。”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风时雨来了兴趣,想想今晚的情况,司理理多半不会无的放矢。
“林珙的目的我很清楚,他用程巨树下手就是要嫁祸齐国;而我如今身份暴露,无论刺杀发不发生,我都得逃跑,正好替他承担罪名。他放我一条性命就是为了让我走,这样才能让一切看起来更加可信。单单只是程巨树出手未必能联系到我,所以他选择刺杀的时机地点必然与我有关联。”
“而刚好,二皇子明日打算在你这里宴请范闲。”风时雨想起了早上靖王世子到访的情景,若有所思。
“你我都清楚范闲不是贪花好色之人,近期他与我的接触恐怕也只有这一次了;林珙抓了程巨树好几天,今天才来要令牌,想必是因为行动的时机已迫在眉睫。于是,我要手下的人把从范府到这里的必经之路都打探了一遍,傍晚时分发现牛栏街附近的似有异常,不过担心惊动那些人,并没有仔细探查下去。”
“做我们这一行,很多事不需要切实的证据,只要有疑点就够了。”司理理看向风时雨,理直气壮地说道“今天袭击花船的人武功都不弱,但如果是你的话,前去探查当不至于惊动他们。”
“是是是,全听司姑娘吩咐。”
风时雨感叹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姑娘真是和以往大有不同,这一回的人情,我算是欠下了。”
“你现在就可以还。”司理理看向窗外。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吗”
司理理答非所问“我已经吩咐剩下的和醉仙居这一条线有关的人尽快撤离南庆,其他人继续潜伏,至于我自己,还不打算离开。”
她平静的抬眼看向夜空,雾霭沉沉,不见星月。空气中有一种压抑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