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好名之人,没有兴趣当文抄公好不好,最多最多就是借诗圣的大作打了郭保坤的脸,嗯,这锅不是他的,绝对不是,都是因为郭保坤脸太拉仇恨了。
还郭保坤被打了的那件事说真的,良心有点痛。但坑人的又不是他一个。有某人伪造文书在前,又有某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知情不报。这两个人误打误撞组合在一起,被坑是正常的
在家养伤的滕梓荆对这一点,我表示我有话说。
至于程巨树,拜托,整件事估计刺客本人还没有受害者自己知道的多好么他干嘛死盯着这个人。
只是程巨树太危险,不能放任他在京都。之所以顺势让刺杀进行,也有一部分引爆这个潜在危险的考量。司理理和某人搅和在一起就够麻烦了,不需要再让这个女人多一个助力。
当然,他要是想伪装也能伪装出惊讶与不甘,如此平静作态,也是有意为之。其中有试探王启年的成分,亦有之前对风时雨所说的,对王启年的信任。
既然是朋友,朋友之间相处还要带上虚伪的假面,这未免太过无趣。
范闲的的平静令王启年意外,担心对方有所误会,他硬着头皮解释“此事有内情,我大庆与北齐开战在即,北齐军中有将领与程巨树交好。向我们提出愿意北齐军中布防交换程巨树。如今局势,大战之事,最为优先,为了情报,程巨树不得不放。”说是这么说,他心里亦有些怀疑。
范闲坦然道“此决定若于国有利,我倒没什么意见,况且鉴査院的决定,我也干涉不了太多。”他是鉴査院的提司没错,但没有根基,没有相应的权力。在绝大多数鉴査院之人的眼中,依然是个外人。
王启年试探着看着他“你真的,不在意”
范闲微微一笑“程巨树这边走不通,也不是没有其他方向可查。整个刺杀一案,最让我怀疑的,是动机。”
王启年顿了一下,眼神复杂“你是说”
“北齐之人为何要杀我他们潜伏京都干什么大事不行,何必付出这么大代价来杀我一个无名小卒。我只能联想到内库财权,因此,此事必有国内之人插手。甚至不禁让人猜想,此人又是付出了什么,能请动北齐之人。”
王启年的脸皱成了一个苦瓜,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面“你怀疑有人与北齐勾结”
“北齐我鞭长莫及,但国内谁想杀我,总该有个说法。”
沉吟片刻,王启年脸色凝重“此事,难办。”
“我大庆与北齐之战的将启,为了保持主动权,最好由我国主动开战。北齐暗探潜伏京都当街刺杀,是送上门来的开战理由。若院里有这种打算,就算其中有内情,他们未必会查下去。”
范闲看不出多少沮丧,他淡淡道“就算鉴査院不查,我也会一查到底。”
他看着王启年“此事,你可愿意帮我。”
“这么麻烦的事情”面露难色,王启年紧接着却是话锋一转“你至少得给我一百两银子”
“好啊。”范闲一口答应
“”王启年瞪大眼睛,后悔死了,怎么没多要点
范闲拿出令牌,推了过去“这是我打败程巨树之后,在现场发现的令牌,也是我手头上唯一的线索。”
王启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范闲没把这个交给鉴査院,是否早就料到有今天他一开始就不信任鉴査院吗
不,其实是令牌还没改好啦
在王启年眼中,某人越发深不可测,他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拿着令牌在手中颠了颠,口中道“先说清楚了,光一个令牌我也不能保证查到什么,但这银子”
他的话戛然而止,看着令牌上的花纹,王启年一脸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