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看过某人易容的手段,但看着他顶着自己的脸,用自己的声音说活,滕梓荆感觉别提有多古怪了。同时,听了风时雨的话,他心里的警钟正疯狂作响。
之所以没能下定决心离开京都,就是担心他们。京都水深,盗帅又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范闲本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两个人凑在一起,滕梓荆仿佛可以看到天下大乱的情景。
范闲从后面走进来,道“今天情况比较特殊,风时雨要借用一下你的身份。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放心个鬼嘞你越是这么说,我就越放心不下来
滕梓荆眼皮直跳,大感不妙,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越走越远。
马车咕噜咕噜的驶过石板路。风时雨在前面驾车,范闲干脆坐在他旁边。
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知道面具底下是谁,但语气也好动作也好,总是让范闲误以为身边的人就是滕梓荆。平时看他变脸还不觉得,现在风时雨易容成他熟悉的人,感受着时不时的错乱感,范闲这才意识到什么叫做以假乱真,毫无破绽。
“我说,你这易容术怎么练的啊”完全不科学到了极点好么。
“用多了自然就熟了。”风时雨心有戚戚然。
换了在之前的那个世界,他若是不给身份多来几层套娃,早就被大佬们给锤爆了好么。所有的技能都是血的教训
看出他大概不想多说,范闲换了个话题,他想起昨晚的事,目光微凝。“对了,昨晚我就想问,司理理不会平白无故把这个消息说出来,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醉仙居的花魁当然很漂亮,不过想到她密探的身份,范闲心里就只剩下了警惕。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密探是怎么做事的,但想想现代各种媒体中所展现的间谍、特工的形象,都是些心黑手辣,不择手段的人。
他不禁有些担心风时雨。
“我答应她,会保她在京都人身安全。”风时雨闭着眼睛,手上准确的控制着马车,嘴角噙着笑意。
闻言,范闲眉头紧皱,“若她有意去做一些危险之事,你也要参与吗”
“承诺就是承诺。只要她在京都,不管做什么,我都会保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范闲总觉得风时雨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想想某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恶劣性格,他不禁黑了脸。
“国与国之间的斗争,凶险万分。是个进去了就很难出来的大漩涡。司理理毕竟是北齐密探,说不定到时候你还得与鉴査院为敌。”范闲有些无力,“万一浪翻船了呢”
“范闲,你说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玩过山车、大摆锤呢”风时雨说出了一句让他意外的话。
“啊”范闲愣了。
“在保证自身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危险就不再是危险,而是一种刺激与乐趣。有些事,还是亲身参与会比较好玩,比如说现在这样”
风时雨倏而张开眼睛。伸手在面前一抓,握住了一只迅捷飞来的箭矢。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