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清刚结束一场战斗,他故作不屑地抖落下沾满尘土的上衣,重重地踩上地上正捂着胳膊龇牙咧嘴的男人。几乎是他踩上去的同一秒,外面传来警笛刺耳的声音。
地上的男人明明是偷鸡摸狗的惯犯,此时却像个听到福音的圣徒,拼命地想要挣脱桎梏,冲向那屡圣光。
陈时清脚下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他心底蔓延出惶恐,但少年人总有种莫名的热血,坚定地以为自己才是世界的中心。更何况他从小便是被人捧着长大,周围人毕恭毕敬的态度更是将他恶劣的一面无限扩大。
尽管这场事故里他才是正义的一方。
警察局里,陈时清满不在乎的摆手,拒绝了警察叔叔表扬他的好意,表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应该的。
一些女警官见他漂亮脸蛋上蹭破了皮,特意拿来创可贴。
陈时清贴上之后看到一名警察哥哥刚挂了电话,随口一问“叔叔,我能走了吗。我还得上晚自习呢。”
警察好笑的看着他胳膊上蹭出的伤痕,道“上什么晚自习,我看你得上医院包扎。”
陈时清说“哦,那我能走了吗。”
警察摆手,“走什么,等你家人接你回去吧。”
陈时清不自在地扣着裤子上的装饰的纽扣,问“叔叔你给谁打的电话啊,是我妈妈吗”
今夜的派出所忙的要死,警察顾不上他,说“是一个女人接的电话,应该是你妈妈吧。”
他塞给陈时清一个面包,嘱咐了几句后又忙起了别的。
陈时清安心的松了口气,他仔细地拆开包装袋后小口的吃着干巴巴的面包,像幼稚园里放学期盼看到家长的小孩,满心欢喜的望着派出所的大门。
过了十多分钟,他终于听到了想要听到的声音。
“清清。”
陈时清欣喜地抬头,看到门口的那一刹心重重地跳了下,而后逐渐弥漫出一丝恐惧。
那是一个漂亮到过分的女人,人们猜不出她的年纪,却不约而同的停下手中的事情不自觉的看向门口。
人们都爱看美人。
女人似乎被看习惯了,她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那双美眸担忧的望着僵硬在原地的陈时清,道“清清,怎么又打架了”
她想要走过来,却被身旁的男人拉住,男人个子很高,脸色阴郁,他侧着身子,似是无意地将女人遮在身后。看向不远处站着的陈时清,一股压迫感朝他涌来。
男人简单的说了两个字,“过来。”
陈时清听出了其中的不满,他扯了下嘴角,乖乖地走了过去,在母亲面前低下头,小声道“妈妈。”
陈时清没有去医院,他像个孩子般蜷缩在母亲的膝头,尽管他知道,他正在肆无忌惮地挑战着父亲的底线。
果然,只是仅仅一分钟。男人就不耐烦的将他推开,手轻轻的抚上女人的膝盖。
陈时清无声嗤笑了下,司机开的很慢,因为母亲有轻微的晕车。他的手机早就在打斗中不知弄哪儿了,于是干脆扭头看向窗外的夜景。
他看到路边走着的人群,有嬉笑玩耍的孩童,有甜蜜散步的情侣,有匆匆而过的行人,他的目光紧紧黏在了路旁散步的一家人身上。
丈夫买了一个甜筒,先是给妻子吃了一口,然后两人故意大口吃了起来,急的小孩跳起来,伸着胳膊讨要。
丈夫笑着把甜筒递给小孩,又轻松的把孩子抱起来放在脖子上,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向前走着。
直到车子开远,陈时清还未缓过神来。
他听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