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今日在赵悯生这儿捞不着什么好处,赵宁便趁早甩甩袖子,站回自己该站的位置去了。
只有赵展那个不开窍的,薅不着羊毛,还要拿羊出气,站在那儿磨磨唧唧的好一会儿都不肯走。结果正巧就让皇上撞了个正着。
这种时候,陵王能围在赵悯生的身边做什么,他这个做皇帝的,就是闭着眼睛都能猜的到。
陵王正在那边找赵悯生的茬儿,听见皇帝跟前的张公公刻意的在他身后一清嗓子,他才知道皇帝来了,吓得他赶忙便束手低头,站回了自个儿的位子。
可饶是这样,他还是在与人四目相对之时,被皇帝狠剜了一眼。
“真晦气。”
那赵展有了火气也不敢跟皇帝发,就只能将这一切都算在了赵悯生的头上,只见他梗着脖子低着头,瞧着赵悯生的背影,默默的啐了一口。
赵悯生虽将背后人的听的清楚,却也懒得理他,倒是赵宁,站在一旁将这一切都瞧了个真切不说,临了还不忘了乘个口舌之快数落人两句。
“有些人自己脑子不灵光,就把一切都赖在运气头上,我要是老天,可得冤死了。”
赵悯生听着身后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嘀咕,摇了摇头,继续盯着自己眼前那块砖一个劲儿的猛看。
这种时候朝中这帮老不死的最容易拿赵悯生做文章,所以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千万别再惹人耳目,另生事端。
正当赵悯生努力的缩小着自己的占地面积,争取将自己炼化成为一块背景板的时候,一直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却突然的将话锋转移到了赵悯生的身上。
“淮王,朕听闻昨日谢督公去了你那儿,竟然大中午的就喝醉了酒,没过一会儿你又烫伤了”
皇帝的这一句话,让台下两个人同时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谢渊站在后边,瞧着赵悯生略显单薄的背影,皱紧了眉头。
赵悯生也没想过,这皇帝会如此突兀的将话题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所以在听见人叫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间,便跟着呼吸一滞。
不过也只是那一瞬间后,便缓和了过来。
周围的文武百官,皆将目光转移到了赵悯生的身上,他便只身一人在众人的目光下,不慌不忙的理了衣衫行了礼,之后的回话也是做的滴水不漏,礼数周全。
“回父王,昨日儿臣与谢督公相谈甚欢,一不留神便两人都喝的比平时多了些,后来督公不胜酒力,儿臣手脚粗笨,本想照料督公,却不想伤了自己,反倒让父皇和督公挂心了。”
那皇帝也知赵悯生此时这话,恐怕不真,但他把戏做的这么周全,也实在让他挑不出什么错处。
更何况方才赵展那小子已经当着朝臣的面,挤兑过人一番了,如今他若是再不跟人说两句,怕就要有人说他是为父不慈,有失偏颇了。
那皇帝拍着扶手冷笑了两声,转头便挑着眉毛,瞧了谢渊一眼。
谢渊见了皇帝的眼神,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安稳落下,拱手还了人一礼。
“哦,不妨事,你与谢渊相处的来,那是好事,只不过你也已经成年了,日后饮酒要注意度量,莫不要再出这等事了。”
那皇帝若有所思的怒了努嘴,抬眼又接了一句。
“还有谢渊你也是,要保重身体啊。”
“是,儿臣遵旨。” “臣遵旨。”
台下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