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章 第2章(1/4)
    “自然该是谢督公的。”

    赵悯生楞模楞眼的点了点头,瞧着自己眼前的那件狐皮大氅,忽然就想到了,今日谢渊身上也是披着这么一件大氅的,墨黑色的料子绣着金丝。

    他十日以前才赏给魏延的,却没想到今日就穿在了他身上,今天谢渊一来,他便瞧出来了。

    他谢督公与魏延关系可真是好啊,好到听说他今日回来,魏延就私自把他护卫皇城的甲兵都给调了。

    赵悯生瞧着这白茫茫的天,不言不语的任人把大氅披到了自己的肩上,昂首阔步的走出了御花园,没想到不过一会儿,这天上竟还开始下起雪来。

    这场雪下的很大,赵悯生站在御花园的门口,忽然间,有些不知道何去何从。

    按理来说,谢渊已经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三年,这三年间他独自处理一切的事情,没有问询,没有书信,他本以为即便是这个人彻底的消失了,他也早该已经习惯了。

    可他没有想到,习惯远比他想像中的要难上许多。

    谢渊于赵悯生来说,可谓是他对于过去,最后的一点念想,可事到如今,就连这一点念想,也都烟消云散了。

    风雪渐盛,赵悯生站在原处,周围毫无遮拦,身旁的小桂子虽有心为人做些什么,可奈何他来的匆忙并未带伞,单凭他一双空手,拦不住这一路上的漫天风雪。

    谢渊死了,今后这漫漫长路上的风雪,再无人能替他抗了。

    赵悯生长叹口气,热气从他嘴里吐出来,又迅速的在空中结成一片白茫茫的冰霜,良久以后,他才缓过神来似的抖了抖肩膀,回头吩咐了一句。

    “走吧,去谢府。”

    谢渊死了,为了堵住满朝文武的嘴,赵悯生手里起码要攥着些能拿得出手的文书和证据。

    在去谢府的路上,赵悯生也曾默默的想过,他与谢渊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呢恐怕是因为谢渊的坦荡与不图谋吧。

    赵悯生有些讽刺的抿唇笑笑,心底百感交集。

    在与人比肩的这十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猜忌,谢渊究竟图什么他到底要什么

    可时至今日,他却依然看不透他。

    因为未知,所以惧怕,怕他的城府,怕他的手段,更怕他对自己的坦荡和不图谋,以及他每次试探着挑起这个话题时,谢渊脸上那抹淡淡的笑。

    他越是恪守本分,赵悯生就越是殚精竭虑,恐惧与忌惮,就如同阴沟里的老鼠,在多少个夜不能寐的黑夜里,肆无忌惮的啃食着他的每一条神经。

    这些年来,他简直都要怕疯了。

    如今谢府就在眼前,这是他揭晓答案的最后一根稻草。

    具密探来报,谢渊在自己府中的书房内,修建了一座密室,平日里严防死守,绝不让人进出。

    想来他与朝中大臣的那些往来勾结,他想要的那些权力抱负,应当就藏在此处了。

    赵悯生抬头看了看头上那明晃晃的谢府二字,这道匾额还是自己刚刚即位那年,亲自写给他的,如今看来已经有些旧了。

    谢渊虽然顶着个九千岁的名头,但生活向来节俭,节俭到赵悯生有时都怀疑他是故意自苦,好做样子给自己看罢了。

    宅子不大,赵悯生只带了小桂子两个人去,进了门没走几步便到了人的书房,谢渊将密室设计的很隐蔽,若非是赵悯生之前便派人来打探过,一般人是绝对找不到的。

    许是谢渊去北境的三年,让这宅子空了太久,才使得这书房有了霉味。

    赵悯生皱着眉头撑开了手边的窗子,却忘了外面的风雪正大,窗子一打开,寒风夹着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