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谢渊依旧每天回到谢府去睡,只留赵悯生一个人在这诺大的寝殿里独守空房。
当时公事缠身,赵悯生几乎日日都睡在书房里,倒也就没有多大的感觉,直到前日事情终于全部解决,赵悯生回了寝殿后,才越发觉出不对来。
“嗯”
赵悯生半梦半醒的哼了一声,而后才从床榻上缓慢的爬了起来,瞧了瞧窗外的天色,命了人前来伺候梳洗。
待到他打理好一切走出门去的时候,谢渊已经坐在殿外,喝完了大半盏的茶水。
“督公久候了,咱们这就出发吧。”
赵悯生笑着朝人走过去,十分自然的端起谢渊喝过的茶杯,浅浅的饮了一口。原本想着就此与人出发,却不想谢渊却不紧不慢的抬起头,说了一句。
“怕是还得再等一下,我方才进宫的时候正巧遇见许太医,聊了两句后他就说他也要一同前往,我想着悯生你有伤在身,此时去行宫的确应当有位太医随性便同意了,看如今这个时辰他怕是已经收拾好东西,在赶来的路上了。”
“许元驹我就去那边玩几天我,我用不着太医。”
赵悯生完全没想到,许献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横插一脚,打破了他原本的所有幻想,但奈何无论他怎么说,都拗不过谢渊,最后也只能屈服。
直等到了行宫,赵悯生才终于明白许元驹到底为什么非要跟着过来。
“元驹,你也跟着一块儿过来了啊。”
“嗯,陛下有伤在身,我跟着一块儿也能稍微保险一点”
为了保护赵悯生的安全,被谢渊特意调过来的段杰此时正站在行宫门口,瞧见许元驹一块儿过来,还让他感到颇为意外,但赵悯生却完全不觉得。
打从那一次夜闯太医院后,赵悯生便在这两人之间察觉到了一点端倪,只是没想到,如今这还没过多久,就已经元驹元驹的叫上了,明明前几天的时候,还称呼许太医呢。
赵悯生瞧着眼前的这两个人,浅笑着摇了摇头,转过头去十分自然的拉过了谢渊的手,同人一起慢慢的步入了行宫里。
虽说曾经在这一座行宫里生活过好些时日,但是赵悯生却从来都没有像今日这般仔细的逛过,也从没有敢如此细细的看过,看这宫里的每一块地砖,看这宫里的每一棵树。
赵悯生拉着谢渊的手,慢慢的穿梭在一条条的小路里,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讲着自己从前在这里点点滴滴的故事。
直到了黄昏十分,二人才悠悠的转了回去,赵悯生仗着自己有伤未愈,几乎是挂在谢渊的身上泡了个温泉,撩拨得人早早的就熄了蜡烛。
自这一天后,谢渊便从谢府搬进了宫里住着,最初还常常因此而传出一些闲言碎语,可直到赵悯生同谢渊真的肃清官场,严查政事,为百姓开创了太平后,渐渐的也就不再有这样的声音了。
这一年的腊月初十,赵悯生特地屏退了众人,独自出宫带着谢渊到了青石寺求签,满院的青松顶着瑞雪,阵阵的钟声响彻在耳边,他二人立于寺内,各执一笔在所求的签上写下了两行字。
“悯生安康。”
“谢渊安康。”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