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
宋西江很诧异对方这么快就恢复了意识,示意他安心,“你现在在救护车上,这里没有危险,警察也跟着,有什么事等手术后再说。”事实上就像刘光说的,这么重的伤,还有气都是奇迹。
顾淮疏双目失焦,嘴唇蠕动,他意识很沉,但一直记着有什么重要的事,必须要醒来,不能忘记,“小狗,先帮我照顾一下,它身上也有伤,需要医治”
赵晨峰就坐在对面,听出来病人的意思,啊地一声轻拍了一下脑袋,“他说的是那只小白狗。”
赵晨峰有些懊恼,刚才忙着救人,疏散现场拥堵混乱的交通,都没想起那只小狗来,“应该还在现场,你放心,我这就联系战友去看看。”
赵晨峰和浦家乐两人需要留在医院做笔录,刘光说恰好还有警员在长安街维护现场,就把这件事交代给渡假区分局了。
顾淮疏听对方打电话说了,一直提着的心神松了松,知道自己可能会陷入昏迷,强撑着意识把该交代的交代了,“我是顾淮疏,谢谨瑶将我诓骗到宏门高尔夫球场,下药,最后囚到京郊半山别墅,不知道是哪一栋,但那一栋的院子里栽了月季和枇杷树”
光是长安街这一个信息,就够划出一个大致范围了,再加上管道的分布走向,要判断出囚禁他的地点并不困难。
毕竟在上京这样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偏僻,空旷,有不小的坡差,白天黑夜都是鸟语花香且带有全埋独立地下室的小区,真的不多。
顾淮疏虽然回国没多久,但他从小对九洲,对上京就很向往,第一次来,该了解的都了解了。
每天他都能闻到月季和枇杷的香气,这大概是谢谨瑶喜欢的东西,也将是他以后最讨厌的味道。
顾淮疏胸腔里情绪起伏,把该说的说完,再没忍住喉咙里的痒意,咳出了一口鲜血,彻底失去了意识。
宋西江淡定地给他戴上呼吸机,开始做抢救。
刘光有些傻眼,“他刚才说他叫什么”
宋西江瞥了他一眼,“顾淮疏。”该关注的点难道不是谢瑾瑶三个字么在上京,宋西江只认识、或者是只听过一个谢瑾瑶,那就是谢氏的家主,上京当代第一女富豪谢瑾瑶。
也有可能是同音不同字,这么普通的名字,有重名也挺正常的,宋西江摇摇头,专注自己手里的工作,不再关心这些和自己无关的事了。
顾淮疏。
刘光不自觉屏住了呼吸,迅速拿出通讯器进了警务系统,调出了一份卷宗,找到照片,隔着透明的防护帘,还有呼吸罩,仔细观察伤患的眉眼。
剑眉,鼻梁挺直,五官线条干净利落,左边眼角的地方有一点红色的小痣,虽然对方脸上满是脏污,骨骼轮廓因为清减更加硬朗锋利,但确实和照片里的是同一个人。
“我的天”
真的是顾淮疏,刘光倒抽了一口凉气。
赵晨峰和蒲家乐待在部队的时间比较多,外面的新闻信息接触得少,只是震惊现在这个年代还有这么嚣张的犯罪分子,囚禁一个大活人,还把人折磨成这样,就在上京。
现在看刘光因为一个名字满脸都是惊骇,疑惑问,“怎么了。”
刘光连连摇头,身为一名法医,平常他走的都是凶杀案,没案子的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管在档案室里看书研究大体,顾淮疏这起失踪案他知道,是因为顾淮疏本身的身份就非常特殊。
他是扎根c国的财阀ng执行长顾松棉的长子。
顾松棉是地地道道的九洲上京人,二十五年前顾松棉和父母出国后再没踏足九洲,整个家族企业都挪到了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