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听到“祢豆子”和“鬼”两个词,猛的察觉到那些人,要审判的人,可能就是灶门炭治郎。
于是他硬生生忍住逃跑的欲望,继续窥听他们的对话。
但,在他听到箱子里隐约的喘息声和刀出鞘的声音,意识到箱子里的那个人是祢豆子后,身体早已不受控制的奔到庭院里,挡住了那一击。
金木研抱着箱子,看到那个长大不少的少年,像他挡住对祢豆子那一击一样坚定的站在他面前,说出“不会让你伤害他们”。
一时失了神。
发生这些事,在场鸦雀无声。
最后还是炼狱杏寿郎开口“等主公来后再决定吧。至于箱子前的那个孩子,是我带过来的。我没想到他可以找到这里来,等会议结束我会自觉领罚。”
尽管如此,其余几人都没动。
谁都不相信,一个能在“九柱”之一的风柱手中成功夺走箱子的孩子会像他的外表那么无害。
何况,有人接近,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前庭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主公大人驾到。”
式台上跪坐在玄关前的两个少女开口,五官如洋娃娃般精致,一头银发似柳条垂下,却少了几分独属人的生气。
随着这句话,众人转身看去。
房屋里走出了一个人,略显瘦弱的身形披着一件纯白的羽织,下摆渲染了樱花的红和紫藤的紫。
一个男人,及肩的黑长直发,半张脸布满盘旋的深紫色,双目却没有焦距。
无需过多提醒,金木研看出这个人的生命在不断流逝。
只是保持枯木逢春又遇冬的那仅剩的生机。
男人踩在三和土的平地上,举止温文尔雅。两位少女一左一右步伐蹜蹜走到他身边,扶持着他。
“是发生什么事吗”男人说出的话轻飘飘,似春风化雨般润和。明明视力严重到眼前的光都一片模糊,却能准确看向金木研所在的位置。
金木研如履薄冰,并没有因为那个人表现出来的弱不禁风而轻视他。
这就是他们的主公
窥见伺隙间他抱着箱子的力气变得更紧。
如果这个人下令处死炭治郎他们
拼尽全力,也要护他们离开答应灶门先生的承诺,即使残缺了,也绝对要完成
金木研目露狠戾。
为什么呢,心中有个人问他。
内心深处的那谭黑水泛起波澜,许多画面在水面上掠影而过。
原因吗
我不知道。
金木研全身紧绷,在场除了炭治郎和之前见过一面的黑发武士,那些自称柱的人,都握住自己的刀柄,每个细胞无时不刻透露出危险的信息。
大概。
是炭治郎他们在雪地做活时露出笑容的样子,让淡雪的波光都熠熠生辉起来了吧。
不同于太阳那么耀眼的光,温柔却不灼热。
黑水上的漾影逐波深,浮光随日渡。
突然明白了。
那是想要守护之物。
“主公”不死川实弥单膝下跪,行了个下属礼,“主公大人也还身体健康实在再好不过了,我由衷祝愿你能更加安康。”
其余的人除了金木研和炭治郎,居然也都行了礼。
但不断往后瞟的目光和身上微鼓起的肌肉表示他们时刻都在提防金木研,尤其是在主公到来后。
被称为“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