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扭头看向森先生,微笑着说,“放心,那些杂鱼我已经清理干净了,现在幸介已经成长起来了,再说过两天也会有人接手我的工作。请首领放心。”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深深看了眼面前的首领,沉默着缓缓半跪下来,低下头,“我怕痛,这是唯一不会痛的方法了。”
“我明白了,你去吧。”
我抱着一堆礼物来到侦探社,敲开门,把礼物交给国木田,“这是送你们的礼物。”
乱步难得睁开了眼睛,看着我,“还会回来吗”
这么快就看出来了,不愧是乱步。
我含糊不清地笑着说道,“这种东西,谁知道呢。”
整整一天,我给每个我认识的人送了礼物,傍晚,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横滨。
“混蛋你找我来干嘛”幸介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不满地说道,满眼仇恨。
快了,再等等。
我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少年,“你可以报仇了,幸介。”
“什么”
我关上门,坐回椅子上,“我说,你明天不用来训练了,你,可,以,报,仇,了”
幸介冲过来,揪住我的衣领,怒吼道,“你这个害死织田的凶手到底想干什么”
我轻描淡写地制服幸介,把他困在炼金阵里,退后两步,脸上挂起清浅的笑容,“我要去找一个混蛋让他把四年的抚养费给我,所以,不要吵。”
幸介一下子呆住了,那个笑容太过悲伤,就像阳光下的薄雪一样脆弱,四年了啊,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他还记得自己四年前被一群黑衣人带到这里,夏洛克冷酷地告诉他,织田作死了,现在他属于港黑。还记得他把自己一次次打翻在地,肆意嘲笑他的弱小无能
我拿出钢笔,金色的笔壳缠绕着不详的红色花纹,我就像在梦中无数次模拟地那样在空中勾画着,随着最后一笔落下,钢笔崩毁了,化作无数金线包围着那个人影。
我咽下嘴里的鲜血,瘫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金色阵法中的那个缓缓睁开眼睛的人。
欢迎回来,织田作。
“织田”
织田作可以确定自己死了,但现在,他又活了过来,他打量着自己的手,确实是他的身体。
随后,他疑惑的看向被解开了束缚呆立在原地的幸介和坐在椅子上笑得像个孩子的我。
“这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理会越来越沉重的意识,“如你所见,织田作,我来找你要抚养费了。”
这时,幸介终于回过神来,冲过来抱着织田作哭得撕心裂肺。
我微笑着静静地注视着他们,太好了,织田作回来了,时间啊,再慢点吧,再让我多看一会儿。
我打断他们的拥抱,“还有最后一步要做,织田作你过来一下。”
我看着蹲在我面前的织田作的眼睛,缓缓伸出手,抠进了左眼的眼眶里,然后把手里染血的猫眼宝石按在了织田作的左眼上。
“停下,夏洛克”
炼金阵禁锢了织田作的行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宝石融入了他的左眼。
我笑着细细端详着织田作,任由鲜血染红了半张脸,抬手制止了织田作想把眼睛挖出来的动作,终于开口说道
“欢迎回来,织田作,我想吃咖喱饭,不要放辣。”
织田作沉默着弯下腰,把我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