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赵羡词看向何福,“福伯,我虽然想救人,却想不出什么法子,不知道,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何福装作看不见她探究的目光,依旧沉稳道,“这件事,最要紧的是杨家公子的态度。”
“那魏青梅原是许给他当妾的,正如戏文中说的那样,原本只是个可以随意买卖的妾室,其实并不打紧。杨家之所以紧咬不放,是因为这件事灰了杨家的脸面,倒显得很重视魏小姐一样了。”
“要想救出杜家父子,只要让魏家小姐出面,证实与他们二人没有干系就好。”
“魏青梅出面”赵羡词锁紧眉头,“那她岂不是还要给杨士显当妾”
何福笑道,“原本是这样,但事情闹了这么久,只要魏小姐宁死不从,杨家未必肯落下强娶的名声。”
“这主意不好。”赵羡词道,“如此一来,便是推魏青梅独自去冒险面对。就算她真能做到,那杜翰林也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到时候,再横生枝节就不好了。”
赵老板心里却想,果然何福早就寻思着怎么救杜家父子了。
说着,赵羡词眼眸轻垂,慢条斯理道,“我这几日,倒是在赵府找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都是我父亲的,或许这些可以救出杜家父子。”
就把账册放在何福面前。
何福原本温和的目光突然激动起来,颤抖着双手去抚摸那本账册,哽咽道,“是东家的笔迹”
他刚要翻看,账册又被赵羡词抽走了。
“我看这里面说,您和杜伯伯都是我父亲身边得力的人,想必交情也不错。”赵羡词道,“我倒有个法子,可以冒险救出杜家父子,但需要您的帮忙。”
“小东家您请说”
“我需要知道,父亲当年都得罪过什么人,有什么仇家,还有,”她顿了顿,“月娘,又是什么人”
太奇怪了。
在何福、杜三酉乃至梁春的口中,这个月娘应该都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可赵羡词当真去打听时,却发现根本没人知道这个人
“这”何福憋着一口气,半晌才说,“不知道小东家问这些,和救出杜老板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借助父亲的威名和一些旧事,让杨知府也怕一怕。”赵羡词说,“只是我并不了解父亲生平,尤其福隆楼还遭贼,大家都知道我是赵大人的儿子,想必早有许多人盯上我了,我问这些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和福隆楼的太平着想。”
“小东家,关于您的安全和福隆楼的生意,您尽管放心。”何福垂着眉眼,渐渐冷静下来,“但您想要借助赵大人的威名,只怕不行。”
“为何”
“大人故去已久,南省早已不是赵家独大,如此一来,大人的威名难以对杨参等人造成威胁,二则”何福抬头,望着赵羡词,郑重道,“若是杜三酉知道,定然也不愿意靠这种法子获救。”
“你好像在刻意隐瞒什么”
“并没有,小东家,老朽只是为您分析形势。”
赵羡词眼神一顿,“若我执意如此呢”
何福轻轻吐出一口气,下定决心似的道,“那么,小东家,请允许老朽离开。此事我不知晓便罢,我既知道,定然不能让您损了赵大人威名。”
“只是一些虚名”
“既然不过是虚名,小东家还是让这些虚名,随着大人的离世一并埋进土中吧。”何福说着,竟对着赵羡词行了叩拜大礼,“还望小东家成全”
赵羡词眼皮猛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