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闲抬手,侍卫便将黑衣人的嘴给堵上将他押到一旁。
“你的心还是太软。”谢闲声音冷漠低沉,犹如深冬化雪之日深入骨髓地寒冷。
即使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楚景行也依然可以从中听出谢闲对他的不满以及失望。
楚景行默然地垂下了眸子,垂在身旁地双手紧紧攥成了拳,青色地血管凸显,指尖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
寂悯四人走到他们近处,厌璃公主看见晋王性子一转,又变成他们避之不及地花痴公主,她奔跑着朝晋王飞扑过去“皇兄”
晋王抬手拉住她,生怕她一个不稳当就摔倒,晋王板起脸“你个女儿家,怎么能在这林子一个人瞎走万一遇上危险你让为兄如何向父王母后交代如何向南梁陛下交代”
厌璃公主鼓起小小的腮帮子,娇气的跺了跺脚“哼,还不是你把人家丢下的我不就去看了朵花儿吗,一回头你人就不见了,还怪我”
晋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疲惫地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烦我了你就是烦我了”
晋王“”
禹王看见楚景行神色不对,便将手里的绳子扔个那个侍卫,侍卫一把抓住绳子,手里用力一扯被绑着手堵住嘴的黑衣人就摔倒在地,侍卫疑惑地看向禹王“禹王殿下,这是”
禹王嫌恶地瞥了那黑衣人一眼,冷哼“他胆子大的很,敢刺杀本王和晋王殿下,好好看管,本王留他还有用。”
侍卫低头称“是”。
禹王走到楚景行面前,皱起眉头“你又怎么了”
“不用你管”楚景行置气扭头快步走到自己马旁,翻身坐了上去,挥动缰绳,喝声“驾”一己绝尘钻进了林子。
只留禹王一脸懵的站在原地,愣愣道“谁又招他了”
侍卫不经意抬眸瞄了谢闲一眼,刚刚好这一眼就被禹王给看到了。
禹王指着谢闲没好气“他好哭,你招他做甚”
谢闲“”
接着禹王便抢了一匹马,顺着楚景行刚刚跑的方向,追楚景行去了。
侍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马被禹王抢走,心里在滴血,没有了马,他带着这两刺客走回去吗
“禹王跑了”谢闲皱眉神色古怪。
“嗯,追四殿下去了。”寂悯喉头滚了滚。
他感觉此刻,禹王和楚景行根本就不用夺嫡,不是吗他侄儿好哭他都不知道
算了算了,随他们去。
谢闲叹了口气,漆黑的眸子无神的看向不知名处,缓缓开口“你从没狩猎过,跑进来喂猛兽吗”
谢闲的语气毫无波澜,但寂悯了解他,都知道他生气了。
“就是因为从没进来过,所以来试试。”寂悯垂眸,视线紧紧跟着谢闲,面上依旧的冰霜寒雪,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却是和煦春风。
“那万一你出了事怎么办”谢闲的声音不自觉的尖锐起来,“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很担心”
“我知道,我知道。”寂悯轻声安抚。
“这猎场里野兽凶猛,剧毒的花草甚多,有很多以前的我都难对付,你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好歹”
谢闲只要一想到要是寂悯在这里出了意外,很可能连尸骨都会留不下来,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捏住,随时便可毙命。
“哎呦,你们不要吵了啦。”
厌璃公主那极其做作的声音一出,顿时鸦雀无声,在场的人都抖三抖,恨不能把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