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驿寒酸,六殿下身份尊贵,相比回了东齐后,锦衣玉食惯了,怕是住不惯馆驿,所以还是去本侯府上小住为好。”谢闲顿了顿而后开口道,“毕竟这是皇命,六殿下拒绝,本侯难以向圣上复命。”
顾行简“”
“好了,话已至此,诸位殿下,谢闲告退。”
谢闲话音刚落便转身像寂悯走去,他没带手杖,只得伸手为自己探路。
他凭着安息香走到了寂悯面前,手摸到了寂悯合十的双手上。
“我们走。”谢闲刚刚握上寂悯的手腕,准备离开大堂。
“舅舅”
楚景行在谢闲身后叫住了他。
谢闲刚抬起的脚又放了下去,着实不耐烦“又怎么了”
寂悯冷眼望向楚景行,未置一词。
楚景行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谢闲握住寂悯的手,道“您说的,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不像话”
谢闲猛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渗人的微笑,他想,要是手杖在身边就好了,就算冒着大不敬的罪名,自己也要给楚景行这个小兔崽子一点颜色瞧瞧
谢闲死亡微笑“我们关系不一样。”
顾行简冷声“怎么个不一样法”
谢闲刚要开口,不曾想“啪嗒”一声,从寂悯宽大的袖口中掉出一本书来。
众人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冷气,唯寂悯不动如山,冷静又悠闲的从地上将书捡起来,放进自己的怀中。
任凭他们看他的眼神多么异样,寂悯依旧是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模样,反正隔着一层纱他什么神情,旁人也瞧不出来。
谢闲皱眉“掉了什么”
禹王咋舌“国师与镇国侯的君子之交,没想到国师私下竟有如此雅致”
顾行简沉着脸“侯爷说说,怎么个不一样法”
谢闲无神的眼珠子转了转,道“就像刚刚那本书说的那样,君子之交”
寂悯“”
“”其余三人一脸震惊,脸色青红交替,看向谢闲和寂悯的眼神顿时复杂起来,充满了探究和疑问。
楚景行一言难尽的开口“舅舅,你确定可那本书是出了名的春唔唔唔。”
谢闲疑惑“春什么”
禹王一把揽过楚景行的腰,将他控制在怀里,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笑道“什么春什么,侯爷你听错了。”
顾行简满目震惊,目光在谢闲和寂悯身上来回大量,不可置信的质问谢闲“你我分别四年,这四年里你们竟然已经进展到如此地步了不行,我不能再任其发展下去了”
谢闲“哈”
顾行简愤然起身越过谢闲和寂悯,出了大堂,招了个侍从过来,道“将本殿下的行李全部搬到镇国侯府去,本殿下要在镇国侯府住上一段时间”
谢闲愣在原地。
那本书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突然都变了
寂悯转动着手上的白玉佛珠,淡淡“走吧,我送你回府。”
“嗯,好。”谢闲一脸莫名其妙的点头。
两人出了大堂后,寂悯带着谢闲上了自己的车驾,缓缓向镇国侯府的方向驶去。
车内寂悯特意吩咐了炭火,相比车外的满天大雪,车内简直温暖无比。
谢闲伸出苍白的手感受炭火的柔情,他道“今日你怎么去了馆驿”
寂悯淡淡“你去见他,我不放心。”